這如果然的,早半年前擱在張家,本該是謝天謝地的大喪事,可恰好比及這個時候。那裴三為甚麼非要把薑采青硬拉進這趟渾水?他冇彆的人選啊。張官人去濮州一走三四個月,身邊除了嫡妻,就隻要原主這個新納的的妾,要讓彆的姨娘詐孕也玩不轉呀。現在張官人都死了兩個多月了,棠姨娘肚子裡如果然有甚麼動靜,事情可就太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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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是看一時半會烤不上吃的,趙二家的去拿了鐵網子來架在火上,放了些紅薯片、醃肉條、豆腐乾在上頭烤,豆腐乾是夏季裡自家做的,烘熱乎了就能吃,味道還算不錯,薑采青拿筷子吃了兩塊,便聞著那醃肉烤出來的味道怪怪的,說不清是香是臭,她一貫不太喜好醃肉、鹹魚之類的東西,就捂著鼻子叫柳媽媽:“快把這醃肉拿走,聞著噁心。”
“來歲這個時候,小官人該有幾個月了?”綾姨娘說著竟真的掰動手指數了數,“眼下青娘子四個月,到來歲這時候,小官人該有六七個月了呢,恰是最好玩的時候,咿咿呀呀能學說話了。”
“但是……若真叫郎中診出甚麼來,可就捂不住了。”薑采青內心考慮著說話,儘力想壓服魏媽媽,“常言道家醜不過揚,真要那樣,免不了叫張家蒙羞,再說現在也隻是你狐疑罷了,總得留個餘地。”
一頓燒烤一向吃到晌午,每人再喝碗清爽去膩的銀耳湯,午餐也不消吃了,姨娘們才各自回屋去。薑采青本來風俗午後小睡一會子的,方纔吃得有點撐,不敢躺下就睡,便在屋裡轉著圈兒走動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