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個秘聞,先留下吧――話說長輩給你送個下人,那絕對是體貼犒賞,也冇有你留不留的餘地呀。並且這位魏媽媽也不是平常的下人,也不能真當她是家裡奴婢一樣使喚,還必須得敬她三分的。
難產憋的?約莫就是缺氧導致輕度腦癱一類的吧。
柳媽媽忙忙地走了,薑采青想了想又叮嚀道:“雪錦,你去給魏媽媽安設住處,我看……東配房不是空著兩間嗎,就安設在東廂好了。”
本來這位魏媽媽竟是裴三的奶孃?薑采青心說,要真是裴夫人張氏叫她來奉侍本身,那張家這位老姑母還真是非常正視她的“身孕”,畢竟是孃家撇下一縷血脈。可要真是張氏叫來的,那……裴三的這招瞞天過海,隻怕是餃子煮破皮――要露餡了。
翠綺在前邊帶路,花羅在側後陪著,背麵竟還跟了一個六七歲的小丫環,那位魏媽媽風雅卻又不失恭敬地邁過門檻,先給薑采青福身一禮,又衝周姨娘福了一福。
“既然有藥材,怕落了雪受潮,先苫一下吧。外院也有泊車的棚子,再蓋上油毛氈,必定穩妥的。”薑采青就叫柳媽媽,“柳媽媽,你去前院說一聲。”
也冇等她躊躇,隻見魏媽媽忙的上前一步,虛扶了周姨娘一把,說道:“老奴如何敢當,周姨娘快坐。”
柳媽媽公然拿了一小籃子花生來烤,福月便坐在火炭盆中間翻烤那些花生、紅薯,非常用心的神情。魏媽媽瞅瞅外頭的天氣,大雪天本來就陰沉,天氣竟已經掛黑了,魏媽媽起家對薑采青說道:“稟青娘子,夫人給您捎了點東西來,主如果些補品、吃食和藥材,車子放在外院呢。眼看這雪一時半會也停不了,您看是叫人先搬出去存放,還是先把車子苫好,等雪後再搬?”
薑采青心知來的必然不是裴家兄弟,不然守門的家仆們哪敢叫他們外院候著,早請到廳堂當祖宗去了。估計是裴家的仆人管事之類。
魏媽媽介麵道:“的確太冷了。這屋裡放兩個火炭盆,記得門窗要留些裂縫透氣,屋裡必得有人守夜照看,怕火炭燒得太旺,屋裡氣悶可不可。”
“這如何敢當,福月,快謝青娘子犒賞。”魏媽媽也不急著推讓,福月聽了便咧開小嘴一笑,有模有樣地給薑采青福身一禮,靠在魏媽媽腿邊蹲著烤火。
“哎,快不消了,地上冷。”薑采青拉著福月的手,畢竟是風雪裡趕了半天的路,那小手冰冷的,薑采青便把她小手拉過來湊在火炭盆上烤,一邊說道:“看你凍的,快烤烤。花羅,我記得我櫃子裡有一匹翠綠的軟緞,那色彩小女娃穿戴都雅,找出來給福月做件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