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就改叫綠綈好了。”薑采青心說,歸正就是個名字,代號罷了,張家的丫環婢女們,五顏六色綾羅綢緞,根基都齊活了。
薑采青拿不準這時候有冇有冰糖葫蘆,綾姨娘本日做這道拔絲山紅果,用的是飴糖,要說綾姨娘這飴糖熬製的恰到好處,山紅果也是個個紅豔酸甜,女子大略是冇幾個能回絕這東西的。幸虧拿竹簽串起來也不是甚麼希奇體例,真要還冇有,就讓她來“發明”糖葫蘆好了。後院裡女子少活動,輕易委靡,精力委靡的人天然就食慾不振,吃些子糖葫蘆恰好開胃健脾。
綾姨娘和絹姨娘忙站起家來,恭敬地承諾著。
幾個姨娘聽她這麼說,一個個紛繁擁戴。薑采青一時候也不知能如何表態了。之前讀書時聽過這麼一說,大善近偽,多智近妖,周姨娘如此全方位的,體貼入微的體貼,倒叫她總有些不安閒。固然說不上虛假,可畢竟她來到這張家不敷兩月,就算熟諳了,卻談不上甚麼豪情的。比如一個冇友情的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體貼體貼你,總感覺哪兒彆扭。
薑采青直覺就想說“這有甚麼”,話到嘴邊卻留住了,當代畢竟不比當代,最講究主仆有彆,她倒不在乎,可現在活在此中,便也該入鄉順俗的。如此一想便微淺笑道:“哦,是如許啊,銀瓶姐姐倒是心細,乾脆就請你再費操心吧。”
“秋梨子本就是寒涼之物,輕易傷脾胃,這又是凍的,你懷著身孕的人如何能吃?”
固然吃不到生果冰激淩了,可烤過的凍梨好歹也是果子,口感有點像煮梨水裡頭的梨肉,又不太像,總之聊勝於無吧。薑采青總結能吃到的果子,各種乾果、果脯、柿餅紅棗都是不缺的,生果的話,目前除了好存放的山查,也就唯有這凍梨子了。
薑采青因而說道:“這山紅果最是開胃,既然各位說好吃,素綾今後得了空就多做一些,像如許裹了飴糖,能夠拿竹簽串起來,吃著便利,當零嘴也非常不錯的。”
“從官人和大娘子故去,秋棠這陣子真是清減了很多,方纔見你飯也冇吃幾口。你身子本來就弱,也不成過分憂思了。”周姨娘輕聲勸道,端倪之間便又出現一抹傷懷。
立即就有婆子去拿了火鉗來搭在爐口,火鉗上邊再放一個鏨花的銅盤子,把凍梨子放在銅盤上烘烤,未幾會子,一股梨子特有的甜香就披髮開來,周姨娘細心看著烤透了,才叫人重新放進白瓷小碟子裡,端給薑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