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愣了愣,美景挑眉:“後院用度?”
不曉得是甚麼東西,從心窩子裡泛上來,苦得他眼睛都發酸。
畢竟是世子爺,也該他忙的。美景想了想,合攏帳本道:“那我們去府裡看看吧。”
“世子妃見外了,喚妾身一聲爾雅便可。”溫爾雅坐在中間,昂首,端倪之間滿是和順:“先前曲解了世子妃,內心還存有芥蒂,現在曲解解開了,妾身也就趕著來給您賠罪。”
“有勞。”美景伸手接過盒子,笑道:“溫側妃請坐。”
“主子,溫側妃在外甲等著了。”玉食看了看,低聲道:“您謹慎些,這位溫主子向來心機深沉。”
怪傑啊,如何做到的?美景咋舌,忍不住再看了一遍帳本,上麵除了月錢支出,甚麼都冇有。難不成連衣裳金飾都不添置的?世子府裡的人這麼節儉?
“這個奴婢就不曉得了。”錦衣點頭:“溫主子管賬的時候,各個院子的主子都是冇有牢騷的。”
不過現在她也不成能張口經驗,儘管點頭就是。
荷花散落滿地,花瓣寥落,風一吹就四周翻飛。
“這如何叫作踐呢?嫁雞隨雞,能嫁給王爺,也是我三生有幸,何必想不開呢?”江心月靠在車上,歪著頭看著他笑,嬌媚極了:“我是世子的江姨,不再是江心月,也不會再等著世子。今後您來王府存候,我隻能再為您泡一杯茶。”
“妾身給世子妃存候。”溫爾雅出去,恭恭敬敬地施禮,態度極好地雙手捧上一個漆盒:“奉世子之命,妾身已經將後院的帳本和鑰匙全數拿來了。”
“至於妾身,妾身擅琴,冇有分外的用度,卻時不時要買兩把好琴。爺說過,買琴的時候直接在賬房支取便可。”
“江氏說,既然已經是王爺的人,就應當回王府去服侍。”穿金垂眸道:“以是剛纔已經上路,往貫城去了。”
玉食道:“一大早就彷彿是出去了,現在也冇瞥見人。”
“嗯。”宋涼臣點頭:“歸去吧。”
宋涼臣在首烏山之前將江心月的馬車給攔下了,滿頭是汗,已經做好了看她大哭一場的籌辦,畢竟她比來一向都在哭。
不對啊!這手環不是要七天以後才氣解開嗎?她瞪眼,難不成世子爺昨兒將中間的小銀鎖給砍了?
茫然地睜眼,外頭又已經天亮了,沈美景看了看四周,歎了口氣:“我又醒了。”
遵循她說的這麼一算,世子府這後院一個月的開消起碼得五百兩?各個女眷的月錢加起來就快一百兩,另有各種分外用度,以及下人的月錢和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