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實在太重,這家布莊的撐布芯不曉得是啥質料做的,死沉死沉的,洗了一下午的衣裳,就算許子衿在她前頭對她伸手要抱抱,她也感覺累得要倒下了啊。
“堂堂世子爺,半夜半夜出去找個丫環,我有病嗎?”宋涼臣黑著臉道:“她已經與我冇了伉儷之名,死活都不關我的事。”
“哈哈哈,這可真成心機!”街道上響起了笑聲。
就快到了吧……
人生啊,真是艱钜!
四周鴉雀無聲,掌櫃的捂了捂臉。
夜幕來臨,宋涼臣洗漱結束,坐在寧淳兒的仕女樓裡,落拓地喝著茶。
一起往主院走,宋涼臣抿著唇冇說話,都快走到門口了,才停下來問:“她去那裡買甚麼了?”
宋涼臣捏著馬韁繩,閉了閉眼:“你去知會衙門,實在不可,就變更右軍找找。”
走?宋涼臣一愣,接著皺眉:“她是我的人,還能往那裡走?”
“備馬,出去找人。”宋涼臣扭身往外走:“父王那邊還不曉得環境呢,彆先把人丟了,今後冇個交代。”
沈美景眨眨眼:“平時是來多少人啊?”
提貨?宋涼臣轉頭:“她一小我?”
“還好,隻是摔了點鼻血出來。”彎刀抿唇道:“主子,人家拖側重物,您俄然剪斷繩索,會摔得很疼的。”
掌櫃的呆了呆:“全數嗎?”
迷惑地走進布莊,掌櫃的接過她的清單看了看:“是世子府上的?如何就來了你一小我?”
提起這個,掌櫃的印象非常深切:“有的,那丫環一小我拖了十八匹布歸去呢,可看呆我們了。”
“主子…”
宋涼臣氣了個半死:“明顯曉得她對這裡一點都不熟諳,為甚麼讓她一小我去?”
程北望還冇回過神,拿著帕子將沈美景臉上的血和泥土都擦了,仔細心細地將她又看了一遍。
布莊裡另有其他客人,都非常驚奇地往這邊看。沈美景深吸一口氣,大喝:“力拔山兮氣蓋世!”然後扯著繩索就將這一大坨往肩上一扛!
無關豪情,佔有慾這東西,誰都有。她是他的人,那彆人誰都不能碰,哪怕他已經休了她!
傍晚時分到現在,起碼已經兩個時候了,她就算是用爬的,也該爬回府裡了吧?宋涼臣朝掌櫃的擺擺手,持續翻身上馬。
“多謝。”沈美景笑了笑,吃力地將布匹給拖出了布莊,跟頭牛似的拉著往世子府走。
“絲線七色各兩紮,粗布八匹,粗布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