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淳兒古怪地看著他,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像是能看破他一樣。
迷惑地走進布莊,掌櫃的接過她的清單看了看:“是世子府上的?如何就來了你一小我?”
喘著氣,肩上還拉著繩索,身子往前倒得快切近空中了,都還是拉不動。沈美景保持著這個姿式,腦筋裡有點放空。
“堂堂世子爺,半夜半夜出去找個丫環,我有病嗎?”宋涼臣黑著臉道:“她已經與我冇了伉儷之名,死活都不關我的事。”
傍晚時分到現在,起碼已經兩個時候了,她就算是用爬的,也該爬回府裡了吧?宋涼臣朝掌櫃的擺擺手,持續翻身上馬。
寧淳兒嘟嘴,輕聲道:“妾身是感覺美景真的挺好的,現在休書給了,爺如果再用心欺負人家,人家也能夠直接走了啊。那麼都雅的人,爺不感覺可惜麼?”
抬腳想往外走,想著屋子裡另有個淳兒,又硬生生地停了下來,語氣不太好隧道:“比來外頭但是有些亂,她跑出去,必定會悔怨的。”
“我……”宋涼臣抿唇,冇法兒辯駁。
“爺慢走。”寧淳兒也冇開口留,就瞧著他甩了袍子跨門出去。
宋涼臣氣了個半死:“明顯曉得她對這裡一點都不熟諳,為甚麼讓她一小我去?”
掌櫃的笑道:“世子諒解我們這布莊伴計少,又瞧著質量好,每次都是讓十個家奴過來取貨的,你一小我來,又是女子,恐怕搬不動吧。”
臨風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不是主子要用心難堪她嗎?管家給過輿圖了。”
程北望勒了馬,啊了一聲,趕緊上馬去看。他就是明天表情好想著尋尋樂子啊,真傷著人可就不好了。
還當真是來過,冇有直接逃竄?宋涼臣微微一愣,接著問:“她甚麼時候分開的?”
宋涼臣彆過了頭,悶聲道:“我今晚還是歸去睡了,你早點歇息。”
“多謝。”沈美景笑了笑,吃力地將布匹給拖出了布莊,跟頭牛似的拉著往世子府走。
兩匹馬往布莊去了,已經關門的布莊都被活生生敲開了,掌櫃的一臉惺忪睡意地看著外頭,看清來人,嚇得立即復甦了:“世子爺安好!”
金粉有些茫然,不過想著自家主子也不是個會虧損的主兒,也就罷了。
“她暈疇昔了。”回過神來,程北望道:“我們不歸天子府了,帶她歸去吧。”
這麼都雅的女子,誰這麼狠心竟然要她拖這麼重的東西?
沈美景眨眨眼:“平時是來多少人啊?”
沈美景一臉淡定地將背後的東西推開,問掌櫃的:“您這兒有木板麼?我拖歸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