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歲生。”

客歲冇經曆，除了鹹菜隻能戳筷子頭，本年她可不想反覆客歲慘樣了。直接醃上一大缸酸菜，再加幾小缸泡菜，後醃些鹹蘿蔔，猜想應當能安然過冬了罷？

“哇，是豬肘子耶。”妞妞歡暢地直鼓掌。

“哼，你不要和我提老太太！老太太手裡有甚麼東西，我比你清楚！”顧蘊升一臉絕望，“我隻是冇想到你做得這麼過分，然把她庫房裡東西一搬而空。如果全都彌補給麗娘也就算了，但你瞧瞧，麗娘嫁奩加起來還冇到三成，你負心不負心？我也是太信你了，明天賦會同業麵前丟了老臉！”

顧麗娘洗了澡，提了桶熱水返來時，見著就是這副氣象，外頭北風呼呼，顯得屋裡氛圍溫馨，她心頭暖了幾分。她淺笑著拿起剪子剪了剪燈芯，讓房間亮堂些。

他們這有個風俗，訂婚時要曬嫁奩，訂婚時抬著嫁奩從孃家這邊到夫家那邊轉一圈。結婚那天，挑了吉時再轉一圈。曬嫁奩時，大家爭相旁觀，若嫁奩豐富，則大家都誇父母本領。如果嫁奩少了，不但父母臉上無光，連同夫家也要不歡暢。

“這豬蹄我隻用了半隻，明兒我把彆的半隻拿來燉湯吧？”

“要來歲去呀。”妞妞聲音中難掩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