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麗娘忙讓她倆湊上前來烤火,“還差點,不過我們趕趕,定能做好。”
“先洗臉漱口。”顧麗娘給他兌了溫水洗漱後,便從屋裡摸出一隻雞蛋,弄了一小盆雞蛋粥,放上薑,加上蔥茉,看得人胃口大開。
顧麗娘體味地點點頭,鐘家還算是略有家底,屋子固然是舊,但看著健壯,難怪辦一回喪事卻捨得殺一頭豬了。
“麗娘啊,再過幾天就是冬至了,薛掌櫃預訂五十隻荷爾包,還差個花腔子,這兩天能做出來嗎?”進了門,李嬸搓動手道。
顧麗娘忙叫人,“鐘大嬸好。”
當代女人贏利技術就那麼幾門,除了賣肉和繡活,她還真想不出能做甚麼來贏利。她是會做一些吃食,但她連盤個鋪麵錢都冇有,那另有甚麼想頭呢。
李嬸拍了大腿一下,“瞧我這記性,實在不遠,就隔壁村,三四裡路就到了。孩子你不消擔憂,讓秀芳給你帶半天。”
不過因為碎布頭是李嬸弄來,布料倒不費甚麼銀子,傳聞是她某個親戚兒子布料店做伴計,行個便利給她們弄了點出來。顧麗娘聽後感慨,誰說前人笨來著?看人家廢料操縱很多完整啊。
“後天,我姑媽孃舅女兒兒子娶媳婦,讓我找兩人去幫手,你得廢話就一塊兒去吧。”
冇一會,李嬸她們也來了。顧麗娘現在寡,李家有兩個半大小子,加上李叔也正值丁壯,她除非有事,要不等閒不上李家,免得落人丁舌。
“好啦,剛纔你上茅房時候,鐘大姐過來講了,還剩下後一桌了。我們忙完,再吃一頓,差未幾便能夠歸去了。”
李嬸擺佈看了看,才抬高了聲音,奧秘地說道,“鐘家請這桌但是重頭戲,傳聞請都是威遠鏢局頭子,走鏢上能說得上話,鐘家籌算我也略曉得一點,不過是想給鐘大郎鏢局裡找份差事罷了。”
“大妹子,你可算來了,這位是?”院子裡一名年約四十婦女站了起來,往圍裙擦了一把手,迷惑地看了顧麗娘一眼。
顧麗娘忙拉著他進了廚房,趁便把門掩上了,外頭冷著呢,廚房裡頭有火,還和緩一點。
“另有這說法?”她當代那會,年味已經很少了,再加上她孤家寡人,過年也不消籌辦甚麼,到了這兒,她也冇多想。
“娘――”尾音長長,糯糯童音帶著濃濃撒嬌意味。
顧麗娘醒了過來,摸了摸早已經冷了土坑。起了床,敏捷地穿好棉衣,又套了條長褲。見被窩裡小傢夥睡得臉頰紅紅,無認識地咕噥了一聲,顧麗娘笑了笑,給他掖好了被子,才輕手重腳地開了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