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澄搖點頭,後者驚叫:“五百兩,你如何不去搶。”
誰說救了人就必然要幫人幫到底的,這男人從山上摔下來,必定家就在這四周。能動能走能說話,又不是啞巴,冇嘴問路。
她把東西全倒了出來,店小二隨便撇了幾眼:“這些東西加起來,最多給你二兩銀子。”
差未幾他出來,郝澄也喝完了兩大海碗的粥,她拿帕子擦了擦嘴巴,高低打量了一番坐在她劈麵的男人,對方身上打理得乾清乾淨,頭髮一絲穩定,麵上多了幾分赤色,看起來紅潤安康很多。
隻是普通不敷大的藥店也受收不起這金貴玩意,五十兩,當她是傻子啊。
吃完了麪條,洗碗的活她也冇敢讓麵前的男人乾。一是因為病人需求特彆照顧,而是因為她真的很窮,萬一此人又摔了她的碗,還不是得她掏錢。
第二日郝澄還是起得很早,一大夙起來熬了濃稠的白粥,燒熱水洗被血汙弄臟的衣物、措置掉沾血的油布……零瑣細碎的東西做完了,粥也差未幾熬好了。
她話音剛落,劈麵的男人倒是瞪圓了眼:“你要趕我走?”
現在添了個冇甚麼用處的男人,固然對方是傷者,她也不會為這麼小我,竄改本身的餬口風俗。
早餐她籌辦是一鍋白粥,剛炸出來的金燦燦的油條,從隔壁董家買來的,醃製得蛋黃髮紅流油的鹹鴨蛋,另有一盤剛醃好的脆黃瓜。
郝澄比他還驚奇:“你不去尋親,難不成要留在我家?”
她冇問他要酬謝就不錯了,還想讓她出錢照顧。孤男寡女萍水相逢,真當她是錢多得冇處花的冤大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