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說這事上有甚麼牢不成破之左券,恐怕便非那一根小小的紅線莫屬了;便是人間平常男女一旦結上此等東西,便連命格都會膠葛一起,難以分離。而修士之間所締結的姻緣線則更甚,因此修真界裡世人挑選雙修工具時都慎之又慎,為得就是怕對方如果命格上有任何缺點,都能夠拖累與旁人。
顧小月肩頭奇痛,又不敢掙紮以免再次拉傷,隻得生硬躺在地上,見有魔修上前,麵上不住苦笑道:“前輩似抓錯人了,長輩可冇有歹意。”
“我不知,為何明知火線是圈套,這些人卻還要義無反顧的勇往直前;”雲頭之上顧小月駕著一把品格極淺顯的飛劍立於上,其他三人則也維伺在一旁;她從雲頭俯身下端,那深不成測的洞裡還在持續披髮無窮蘊然純粹之仙氣,非常吸引不知情之修道人士。
“……”若能夠,她真想生生扯破了這老頭的一張臭嘴!顧小月狠狠道:“若將你這老頭誆下去,被生吞活吃了纔好!”
那纏黑布的魔修聽得這話點點頭,又轉過身來朝顧小月狠狠道:“待我返來,再來清算你!”
“胡塗,你道這放火,便如凡人那邊胡亂一燒?自是找個身負火靈根,能控火自如之人;”金老頭怪聲怪氣,眨眨眼道:“你去求他便是了。”
血魔藤這類東西名字聽起來雖嚇人,實則並冇那麼可駭,但遇血則生的特性卻實在讓人頭疼,便是拔出撤除了,但隻需一點根鬚冇潔淨還埋入血肉裡就會一向寄生;雖不致命,頭頂著花的模樣也不如何美妙。
“……”
這明顯是個蠢體例,顧小月卻覺著挺安妥,說著便要去做,哪知冇邁出幾步,才方纔割開的暗色藤蔓竟然又從傷口處長出,牽涉得皮肉一陣劇痛,連麵色都不住扭曲起來;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實則她一點也不想挽留,乃至很有些幸災樂禍,這群人一見麵便不分青紅皂白傷了她,如果這番出來,能在底下撞個頭破血流,才最最稱情意。
那藤蔓似有知覺普通,一起順著朝下長去,眨眼間又將她整小我給捆縛住了;顧小月頓時唉聲感喟道:“我似感覺,將近被它吸乾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那裡來得這麼多背時勢被她遇著?
金老頭在一旁聽了,隻陰惻惻的笑著,道:“竟然這般冇知識,這麼個小藤兒有甚麼可駭的,尋把火燒了便是,哪又甚麼難的。”
若她真要接了,再將他那一乾師尊從門下請來,豈不是坐實了金老頭所說之話?她可不要做虎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