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此事到此為止吧。”百裡撚垂著眸子,“丞相府那邊可盯好了?”
賽戩一貫不按常理,現在更是多了幾分聰慧,少了幾分魯莽,衛禹看著賽戩,王上一出蒼玉山變了很多,也不知這竄改是好是壞。
“但是西昭王調派的使者已經去了羌晥王城,西昭王執意要接公主歸西昭,王上如果不回王城,不怕那西昭公主直接跑了?西昭公主和百裡先生一樣聰慧善算,奇策可多得是。”
百裡撚微抬起冷眸,語氣冷得慎人,“那你直接殺了宇文泱吧,七年前破掉大薑軍的,可有宇文軍一份,恐怕當時宇文泱也在軍中。”
一提及北方,衛禹的眸色也黯然了幾分,“北晏國現在國強氣盛,倒是一片調和之氣,不過聽聞北晏朝廷也出了一點事兒,北晏的丞相在家中宴會被殺,因為丞相之死起了些波紋,現在還冇有甚麼說法。”
衛禹賠著笑容,不敢招惹賽戩,百裡撚走後,他慎重也易怒了幾分,不似之前那般愛玩鬨。
“那……西昭公主一事,王上要如何?送歸去……還是留下?”衛禹謹慎翼翼了幾分。
“部屬……部屬不敢違背聖言,是部屬錯了……”
“主上!”
“滾一邊去!”賽戩瞪了他一眼,“出了蒼玉山冇學好,倒是跟陶陽城內的油皮子們學了一嘴的滑頭話!”
百裡撚抬起眸子,眼底寒涼,“羽寒金劍乃是我與大薑的巧徒弟一同所鑄,即位之時我將此劍贈與王叔,王叔贈與我朱雀玉筆。朱雀玉筆與我,便如羽寒金劍與王叔。”
賽戩卻皺著眉頭,“給本王把這兩個小國看緊了!這蒼玉山東邊的小都城已然被拿下,倒是這兩個小國抱團,老是偷襲我羌晥軍,又成心挨近北晏國,不跟本王開戰,一向迂迴戰術,本王如果分開陶陽城,他們不曉得有甚麼幺蛾子!”
莫湮低頭,眼淚砸在地上,宇文泱拿羽寒金劍當作平常物,但是這羽寒金劍在莫湮眼中,確切任何人不成侵犯的聖物,是母舅薑環的心尖之物。
賽戩轉頭看向了衛禹,“蒼玉山北邊那兩個小國,比來可有甚麼動靜?”
莫湮緊緊抿著嘴唇,帶著一抹倔強,“羽寒金劍是母舅之物,除了母舅,任何人也不配獲得它!特彆宇文泱!不懂羽寒金劍卻還拿在手中!”
賽戩攥著拳頭,從陶陽城往西一向到蒼玉山內,已經儘數歸於羌晥,隻要蒼玉山這邊北上處,兩個小國還紮在賽戩的心上,若獲得這兩國,蒼玉山表裡千裡,便儘是羌晥地境,隻要再擴大蒼玉山官道,便打通了羌晥與中原的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