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你肯隨本將軍來北晏,我甚是暢懷,先生終究還是回到了這裡,當日先生又何必執意分開呢?”
將近一年未曾搖擺過燭火的朝明院,又撲滅了燭光,百裡撚坐在曾經憩息過的軟塌,瞧著窗外的臘梅,前次在朝明院,並未有臘梅,這是宇文泱特地讓人移栽而來。
宇文泱對此事還是固執,百裡撚看著他的眼神,宇文泱認定的事情,必然要做到,百裡撚曉得這個忙,他不得不幫。
宇文泱驀地抓著百裡撚的手腕,冇有涓滴躊躇,眼神果斷,他惡感朝中老文臣也不是一天兩天,老丞相死之時,他覺得丞相一黨會被肅除,千萬冇有想到,隻是換了一個討厭的人罷了,並冇有甚麼竄改。
“王上已經不是初即位,王上乃是北晏國的君王,部下有將軍如許忠心不二的臣子,且把握著北晏國的軍權,若說王上冇有實權,這北晏國誰另有實權呢?丞相麼?”百裡撚輕笑,“丞相的府兵還冇有一萬吧,丞相他冇有兵權。”
賽戩緊緊握起拳頭,“本王還真是不該身在這陶陽城!”
宇文泱挑眉一笑,“既然先生已然隨本將軍來了北晏,再說其他倒是本將軍謹慎眼,明日入宮麵聖,先生與我一同進宮,以先生之才氣,必能當大任。”
宇文泱抓過百裡撚的手臂,“本將軍要儘快,還望先生操心,本將軍毫不會虐待於你!”
他甘願在蒼玉山內的羌晥草原,得不到中原的一絲動靜,也便不會曉得此時那人的環境,也便不會這般心如刀割。
賽戩聽著此話,神采更是越來越差勁,掃著桌上的輿圖,看到北晏兩個字,眼神便鋒利了很多。
“本將軍要拔掉丞相一黨!”
宇文泱對南明一向存在征服之慾,此次本是一個絕佳的機遇,卻被呼喚回王城,宇文泱心中非常介懷。
“北晏、宇文泱、強國、虎將。”
宇文泱看向百裡撚,百裡撚還是一身白衣,一起的顛簸,神采也有幾分慘白,窗外的紅梅恰好給他添了一抹俏色。
百裡撚抬起眸子,眸色清冷,似有深意,但卻讓宇文泱瞧不出來。
百裡撚卻並未同意,他輕點頭,“我隨將軍入北晏,是與將軍話舊情,我無才無德,怎可入廟堂。”
“先生可真不是所謂的江湖方士,本將軍從不信算命之說,本將軍倒是信先生。”宇文泱看向百裡撚,眼眸通俗,他需求百裡撚的奇策。
“你無才無德?”宇文泱倒是笑了一聲,“阿誰甚麼羌晥,一個不毛之地的小國罷了,現在倒也占有陶陽城,成了中原不成小覷一強國,先生能將一個蠻羌人帶進中原,怎會無德無才,先生若肯在北晏為臣幫手吾王,我北晏天然也會更加刁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