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瞧了丞相一眼,踹開了他緊抓住褲腳的血手,消逝在了丞相府的火海當中。
百裡撚輕垂眸,“我也未與將軍打趣,既然將軍容不得丞相一黨,與其等著機遇去抓丞相的小辮子,不如直接脫手。”
百裡撚抬起眸子,往窗外瞧了一眼,窗外的風雪彷彿更密了一些,“風雪飄搖,恰是殺人夜……”
百裡撚眸底寒涼,“將軍若想脫手,脫手便是。”
宇文泱皺著眉頭,這會子他倒是冇有那般心狠,有所顧忌了,他瞧著百裡撚,“若此時殺了丞相,本將軍豈不是也難逃其責?”
“隨他好了。”
莫湮為百裡撚添了一杯酒,“南明方纔得救,地盤城池喪失近半,南明王此時可冇有表情太小年。西昭倒是一片富強,西昭王一雪前恥,恰是盛氣,不過因為西昭公主還身在羌晥,彷彿和羌晥的結合變得有幾分奧妙。”
莫湮的身影閃進屋內,“主上,宇文泱一身黑衣,分開了將軍府,去的方向是丞相府。”
宇文泱眉頭緊皺,眼神當中帶著糾結,他抓過百裡撚握著酒杯的手,“冇有更好的體例了麼?”
“徹夜,本將軍與王上談及天下情勢,南明之情勢,發起趁著南明還未和緩,年後初春出兵南明,一舉平了天下。誰知丞相這個老匹夫,老是跟本將軍對著乾!號令著本將軍渡不了白霽江,此時不宜出兵?不趁著此時出兵南明,莫非要比及其養兵蓄銳麼?!”
宇文泱脾氣固執,有勇卻無大謀,他認定的事情必定要做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會聽人奉勸。
宇文泱不睬解百裡撚的意義,他看向他,“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宇文泱對上丞相鋒利的眼神,他皺著眉頭,握在手中的長劍,還是又一次狠狠刺出,直紮進丞相的心臟,心血炸出,感染了宇文泱的衣角,他冷冷掃了一眼躺在血泊當中的丞相,抽身便走。
百裡撚:“那將軍是何意?”
百裡撚一口酒還未喝儘,院門口便傳來了一陣風聲,伴著雪花一起進屋的是宇文泱,他方纔從王宮宴會中返來,進了將軍府便直奔朝明院,連門都冇敲,直闖了出去。
百裡撚雖問著,但心底並不在乎,他撚著酒杯,語氣清冷。宇文泱並未發覺百裡撚的神采,他滿腦筋儘是徹夜王宮宴會上之事,肝火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