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風寒?”
“王上多慮了,您但是羌晥國的王上,百裡撚不過就是一個算命的江湖方士罷了,如何還能躲著王上。”
“嗯,很好。”
“放屁呢!你這個莽崽子還敢說先生是江湖方士,你見過這麼仙容仙貌神機奇謀滿腹經綸的江湖方士嗎,神仙就是神仙,莽崽子不懂不準胡說!”
“不嫌棄!”
百裡撚看著窗外,眸色一抹清冷,彷彿還看到迴旋而過的白鴿。
難不成百裡先生還真是用心不見本身不成?
“那就多謝王上了。”
賽戩甩著長袖,大步流星往前走,比起以往多添了幾分豪情和高興。
“甚麼?”賽戩冇聽明白。
衛禹撓撓頭,後退幾步,怎感覺自從劫了這百裡先生來,王上就有些魔怔呢,不過衛禹還是誠懇點點頭。
南明王的朱眼信鴿,在訓了些許日子以後又被百裡撚放了出去,信鴿在羌晥王宮之上迴旋一圈,朝著東南南明國的方向飛去。
賽戩除了都雅二字,也說不出甚麼好詞,不過倒是極其珍惜地捧在懷裡,還怕本身弄臟弄皺,謹慎翼翼放進懷中。
“本王忘了問先生的身材狀況了,不過先生看起來不像是染了風寒的模樣,莫非他是用心以抱病的藉口,不見本王?”
百裡撚悄悄放動手中的朱雀玉筆,取下畫紙,“羌晥江河圖。”
“王上何時再去打獵,可否讓我也跟從?看著西南邊的那片草原彷彿格外的鮮綠,我生在南境,很少見這麼浩大廣袤的草原,能來此地甚是幸運,能見如此草原也甚是幸運。”
百裡撚也到了羌晥很多日子,還從未如此客氣贈送過賽戩禮品,本日他爬了東窗倒還得了一幅先生親筆所作之畫,賽戩愣是驚得不知所措,冇及時去伸手。
聽罷衛禹的題目,賽戩俄然伸手拍了額頭一把,恍然大悟又非常煩惱的模樣,彷彿纔想起甚麼冇來得及做的事情。
賽戩懶得理衛禹,他瞧著望舒閣樓頭東窗開著,這百裡先生不是著了風寒麼,如何還開著東窗呢?
賽戩在望舒閣坐到傍晚才分開,也不過是他在喋喋不休詰問百裡撚北晏南明的風采,而百裡撚偶爾應對一兩句罷了。
百裡撚已經有七八日冇有出門,賽戩倒是日日來報到,隻不過有人在門口攔著他,說是先生這幾日身材不好,受了風寒,不能見人。
賽戩摸動手中的畫作,眼角揚起,俄然大笑起來,嚇了身後的衛禹後退兩步,王上如何這麼一驚一乍。
賽戩往前靠了靠,緊挨著百裡撚往窗外看去,這裡確切能看到王宮外的草原,一片綠色,潔淨又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