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吃得滿嘴流油,油漬順著下巴往下滴。香味像長了翅膀一樣,飄到了正在滿山尋覓我的何妙妙鼻子裡。
這一刻,形象是甚麼?能吃嗎?我直接張大嘴巴,一口咬下去,那感受,就像豬八戒吃人蔘果,恨不能一口把整隻鵝都吞進肚子裡。
中間,一群牛羊雞鴨也趕來湊熱烈,刹時亂成了一鍋粥。
“老道,我們……還要打嗎?”
她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含混不清地叫喚:
“哎呀我滴個親孃嘞,管它到底是雞還是鵝,這香味,的確就是在我心尖上跳舞!”
她這行動快得,我嚴峻思疑她是不是偷偷拜了“無影手大俠”為師,專門練過這搶食的工夫。
那模樣,彷彿在和鵝肉停止一場存亡時速的較量。
“太香了,這的確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誰也彆攔我,我要把這隻鵝重新到腳吃個精光!”
我跟個被搶走最敬愛糖果的小孩似的,氣鼓鼓地躲到角落裡,吭哧吭哧啃了起來。
我一昂首,隻見何妙妙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右手緊緊揪著我的耳朵,像揪著一隻不聽話的小狗,氣呼呼地罵道:
我謹慎翼翼地把它埋進坑裡,然後就蹲在中間,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地盯著土坑,那模樣就像守著寶藏的巨龍,嘴裡不斷地碎碎念:
看著她這副為了吃不要形象的模樣,我笑得整小我都快在地上打滾了,肚子像是被人用癢癢撓用力兒撓著,疼得我直不起腰。
我嘴巴撅得能掛個油瓶,感受本身比竇娥還冤,極不甘心腸接過玉米。
話還冇說完,我俄然感受耳朵一陣劇痛,彷彿被鉗子夾住了。
“我剛打敗仇敵,這是我應得的!憑甚麼讓給你!”
“多裹點,多裹點,可彆把你烤糊咯!”
劉峰主耷拉著腦袋,活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低頭沮喪地挪到天機道長麵前,每一步都像灌了鉛。
她手提黑鳳劍,腳步短促得像敲起了麋集的戰鼓,“噠噠噠”,急倉促地趕來。
她取而代之的是比太陽還刺眼的欣喜,那神采,活脫脫就是一個不測闖進寶藏堆的海盜,眼睛裡直冒金光。
為了毀滅證據,我們吃完後,像兩個做賊心虛的小偷,手忙腳亂地把鵝毛雜物胡亂埋好。
公雞伸長了脖子,腦袋左探右探,想擠出來,卻如何也找不到空地,急得不斷地頓腳,最後隻能趴著身子,把腦袋像楔子一樣伸出來搶食。
笑著笑著,我又分出一大塊鵝肉遞給她,一邊遞一邊說:
剛埋好,何妙妙拍了拍肚子,打了個飽嗝,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