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著笑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內裡奔騰。
“看來,接下來的路,不好走啊……”
“快,把解藥吃了!再不吃,就要被熏出性命了!”
就在世人對峙不下,吵得麵紅耳赤時,苗翠花趁劉海與花紫風互鬥的間隙,像一隻偷腥的貓,躡手躡腳、偷偷摸摸地靠近棺材。
我躲在暗處,看著這出怪誕的鬨劇,笑得肚子都疼了,雙手冒死拍打著大腿。
“你們自求多福吧!我可不想被這臭味熏死!”
緊接著開端狂吐,把剛吃下去的解藥都吐了出來。
四周世人先是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神采彷彿在說:
馮笛也在一旁幫腔,裝模作樣地說:
“這破蠱蟲,關頭時候掉鏈子,的確是個窩囊廢!”
我的心臟在胸腔裡猖獗跳動,彷彿要蹦出嗓子眼,暗自光榮:
他的五官在聞到異味的頃刻,扭曲得如同麻花,兩眼一翻白,鼻涕眼淚如同決堤的大水,“嘩嘩”地不受節製狂飆。
花紫風為了挽回顏麵,像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裡取出一隻蠱蟲,嘴巴像唸佛似的唸唸有詞:
“這是甚麼神仙劇情?”
“老天爺啊,這味兒是從十八層天國的化糞池飄出來的吧?如何能臭得如此驚六合泣鬼神!”
全部靈堂刹時亂成了一鍋粥,喧鬨聲彷彿要把房頂掀翻。
“可千萬不能開棺,一旦開棺,神風堂的打算就全泡湯了,之前的儘力都白搭了!得想個彆例禁止他們……”
花紫風一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雙腳不斷地跳腳,雙手像兩根攔路杆一樣伸開,大聲吼道: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們笑得更短長了,笑聲在靈堂裡迴盪,和嘔吐聲交叉在一起,構成了一首詭異的“交響曲”……
嘔吐物像噴泉一樣,朝著柳亭亭射去,刹時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她腳下一滑,整小我像顆發射失利的炮彈,不受節製地“嗖”地向前撲出。
就在那一刹時,一股濃烈刺鼻的臭味從棺材裡劈麵而來,彷彿一隻無形的巨手,刹時將苗翠花熏暈。
隻聽“哐當”一聲,如雷鳴般的巨響在靈堂內炸開,供桌下藏臭源的罈子被撞得粉碎,腐魚爛蝦如同泥石流般猖獗傾瀉而出,伴跟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在地上敏捷堆成了一座臭氣熏天的“小山”。
說著,他腳下開啟“淩波微步”形式,左閃右躲,試圖擺脫這股異味的膠葛,那模樣活像在跳一場詭異的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