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妙立馬接話,聲音又尖又高:
馮笛實在憋不住了,笑得想從缸裡爬出來。
“彆哭啦,都彆哭啦!我咋越想越感覺這事兒透著一股子古怪呢!依我看呐,咱先去備一口棺材,把苗阿傑的遺物一股腦兒放出來,弄個衣冠塚得了。總不能就這麼乾耗著,像個無頭蒼蠅似的。”
“快交代!到底送的啥彩禮?彆藏著掖著,再不說我可就脫手啦!快說快說!”
而我和馮笛躲在缸裡,大氣都不敢出,悄悄地等著即將到來的這場好戲,內心既嚴峻又獵奇,不曉得接下來還會產生甚麼離譜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花紫風俄然像被電了一下,跳起來大喊:
“苗天吉給我們訂婚才半年呐,阿傑他咋就死了呢?當初還送了彩禮呢,這可咋整啊?我今後可咋辦呐?”
敖圓圓、花紫風和何妙妙還跟瘋子似的,用手指著柳亭亭的背影狂笑不止,那笑聲都快突破房頂了,彷彿完整把我之前掉進糞坑的事兒拋到九霄雲外了。
何妙妙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喘著粗氣說:
馮笛嚇得一顫抖,從速點點頭,持續躲在缸裡,不過還是忍不住偷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看得我又氣又好笑,真恨不得把她的嘴給縫上。
說著,還抽搭了兩下,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樣,就像被丟棄的小狗。
“他昏倒不醒的時候,我給他擦身子,不謹慎瞥見的!我真不是用心的,你們就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心急如焚,趕快伸手死死按住她的頭,雙手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嘴裡還唸叨著:
我在缸裡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都甚麼跟甚麼啊,的確是天方夜譚,哭笑不得。
日頭高懸,熾熱的陽光毫無儲存地傾灑在神風堂的小院裡,晃得人睜不開眼。
“行吧行吧,祭文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不就是寫個祭文嘛,小意義!我隨便揮揮手就能寫得文采斐然,包管把阿傑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何妙妙,這是啥意義啊?彩禮咋跟猴子扯上乾係了呢?這也太奇特了,我實在想不通,你快給我講講,不然我今晚都睡不著覺。”
“裹腳布表示‘長悠長久’!寄意著他們的豪情長悠長久,永不分離,就算天塌下來也拆不散他們。”
“媽呀!阿傑真穿的紅內褲!這…這…”
“快說,快說!前麵另有啥,彆停啊,你這話說一半可太折磨人了。”
“何妙妙,你倒是麻溜兒地說啊,彆在這兒賣關子了,我都快攔不住了,再不說柳亭亭可就衝要疇昔了,到時候你可就慘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