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灰湊到雁遊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最後一臉邀功地看著他：“這些都是我比來學會的，如何？”

“嗯？”

雁遊本來抬起茶杯剛籌辦潤潤喉，乍聽到唱詞兒，手頓時晃了一晃，再不敢送到嘴邊，恐怕一不謹慎噴了滿桌。

“這兒子真是太胡塗了，這麼輕易就被騙！”慕容灰鄙夷道：“都是一家人，父親如何對他，他最清楚不過。竟然聽了外人幾句讒言就痛恨父親，這個兒子實在太笨也太不懂事了。”

向來有傳聞過合股做買賣的，還冇傳聞過合股買古玩的，這事兒就更加新奇了。一時候園裡傳得沸沸揚揚，走到哪兒都能聞聲人群情。

次日朝晨，有位草帽壓得極低的男人去了古陳齋。同陳老闆喝了近一個小時的茶後，他提著幾件東西走了出來。左鄰右舍無不覺得陳傳授大朝晨就做了筆好買賣，開了個好張，均是戀慕不已。

打了幾年的交道，男人對這位老闆的目光還是非常佩服的，當下感興趣地問道：“是件甚麼東西？”

“冇有。”肥大男人答得簡短，腦中卻在緩慢思考。

哪怕冇有，單是燕耳尊也充足貴重了。英內行裡的藏品他勢在必得，但如果另有彆的，他也來者不拒。畢竟，那位外洋老闆給的代價實在很公道，比海內高多了。獨一的遺憾是，人家隻要珍品，不要淺顯貨品。不然，方纔這堆東西，他又何必賤賣脫手。

半個小時以後，坐在東興樓包廂內，享用著廚師老李的超快上菜辦事，慕容灰興沖沖地挾了一筷抓炒雞絲，隨即絕望道：“如何冇那天好吃了――不管這個，小雁，是英爺爺的甚麼事情？”

“……啊？”

但是金子總會發光。潘故裡裡永久不乏熟諳圖鑒，對各種傳世珍品瞭若指掌，滿心但願能用起碼的錢撿最大漏的買家。不到一個小時，這處另類的小攤前已連續來過好幾撥人，有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也有不修麵貌的老者，形形□□。

見很有點好感的人眼神古怪地看著本身，慕容灰從速又捏住了鳥嘴：“我說過了，這是我爺爺養的鳥。他冇彆的愛好，除了練武就愛聽點小曲兒。”

“彆諱飾了，剛纔我在飯店就看出來了，你說阿誰故事必然有目標。你究竟想做甚麼？奉告我，我包管不說出去。”慕容灰感覺本身實在是太機靈了，想同一小我拉近乾係，最好的體例莫過於分享同一個奧妙。

目標達到，雁遊便不再持續膠葛這個話題，而是順勢同英老聊起了彆的掌故。慕容灰對古玩一知半解，但卻因返國前聽爺爺講了很多九流舊事，曉得一些阿誰期間的秘聞，倒也能搭得上話。英老好久未曾與人聊起舊事，亦是興趣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