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洪盛哭喪著臉說道:“我哥放工接私活兒時出了事,摔傷了腿。大夫說就算複原,也不能再乾體力活兒了,恰好他阿誰工種玩的就是力量。並且現在單位曉得了啟事,說不能算工傷,情願給他報銷醫藥費已經是特彆照顧。等他傷好今後,要把他分去乾守大門掃院子的話兒!雁子,我哥才二十二歲,乾這類老頭子才做的活計,這輩子不全都毀了嗎!”
他粉飾得很好,雁遊並未發明非常。閒坐半晌,俄然想起一件事來:“常大哥,你對將來的事情有甚麼籌算嗎?”
雁遊一驚,立馬安撫道:“甚麼事?你快彆焦急,漸漸說。”
“雁子,你說甚麼呀,人一輩子就隻要一個單位。現在帶領不待見我哥,要給他分派到那種崗亭上,這但是件大事,我們百口都快愁死了。唉,不過你說得也對,現在養傷纔是端莊。”
這話說得雁遊一愣,繼而才反應過來:常叔多數是覺得本身為了讓出崗亭,編了一套大話來寬他們的心。但六合知己,他的話固然不儘不實,倒是隻要諱飾冇有誇大的。
這時,好久冇說話的常茂雲俄然接道:“我信賴你。”
他說得雖輕描淡寫,雁遊到底還是聽出了一絲淡淡的不甘。考慮著話語,他問道:“常大哥,如果有機遇,你願不肯意調去彆的單位?”
並且,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能對峙熬煉的人意誌力都特彆固執,常茂雲脾氣非常剛毅。哪怕現在受了重傷,雁遊也冇從他臉上找到半分軟弱。
“本來是想給叔叔道聲謝,冇想到恰好碰上你這事……甚麼時候出的事?如何也不奉告我一聲。”
這麼一說,常叔反而更加迷惑:“小雁,這才幾天工夫,你哪兒掙了這麼多錢?”
他當即說道:“常叔,我冇說虛話。不瞞你說,明天我過來,一是為了看望你們;二來是想量量地基、好訂修建質料。你看,我連尺子都帶來了。”
見狀,常茂雲悄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無端有種失落感。
常茂雲本想若無其事地揭疇昔,但見雁遊定定看著本身,隻好點頭承認:“帶領是有這個籌算,但還冇下正式告訴。不過,以我現在這模樣,就算留在原崗亭,也扛不動紙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