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會如此……”趙二郎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蓉字?看來是芙蓉的蓉字,這個字實在文人之間用來做名字倒也並很多見,雖的確有些偏軟,但因為感覺這個字娘氣而不消,這未免也有些過分誇大了。顧言正想著,卻聽到許固持續道,“……他現在,正在遼人那邊。”這一句話,讓顧言忽的像是打了一個激靈,詰問道:“你肯定?”
寮房裡點著一盞油燈,方纔出去的時候冇有滅掉,許固就著燈光又打量了一把盒子,方纔遞給顧言,“翻開吧。”
顧言順手遞了疇昔,許固在手上摸索了一會,又湊疇昔細心打量了一會兒,俄然笑道,“竟然是這個東西。”
他看了看顧言手裡的鑰匙,想了一會兒,有些茫然的說道:“我不曉得這鑰匙是開甚麼的,我們分開帶了些金飾,用得淺顯的鎖頭,我那就有鑰匙。”
顧言內心一跳,“這裡不便利說話,我們還是歸去再說。”說完,又略帶歉意的對那人說道:“委曲你了。”
此人住的僧房和寮房不算遠,一起上,竟冇有趕上甚麼人,此人解釋道:“師父們都去做晚課了,我是裝病逃了晚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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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二,叫我二郎就好。”趙二郎低聲道。
許固的表示有些奇特。顧言想著,固然在這趙二郎麵前,許固表示的是個‘唱黑臉’的角色,神態舉止和說話都表示的有些凶暴,但那不過是些粉飾罷了,而現在這短短兩句話,就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這是顧言所未曾見過的。
但是顧言看著這幾封信,也犯了難。他瞪著眼睛看了兩三遍,如何看,都不過是幾封淺顯的,寫著家長裡短的信,用詞倒是非常高雅,像是個讀書人寫的。除此以外,竟看不出甚麼非常來。
顧言聽了,有些絕望,卻還是溫言說道:“那你的父親有冇有交給你甚麼東西?”
許固嘲笑道:“之前的存亡之交,現在麼……算得存亡之仇。”不等顧言持續往下問,他又說道,“他並不是姓賀名蘭,他複姓賀蘭,單名一個蓉字,隻不過那人嫌棄這名字帶著一股娘們氣,因而手劄裡常常隻寫姓,不提名。”
許固的臉上帶著些調侃的笑:“我與他總角訂交,我這一輩子見到過的手劄也好,手抄本也罷,有一大半都是出自他的手筆,他的條記,我如何會認不出?——你瞧那‘蘭’字的最後一捺,他是不是隻點了一筆?他凡是最後一筆是捺的,他都風俗用一點代替,另有草字頭,他也常常連寫……”顧言拿信看去,公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