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家不在，您是哪位？”

若真是放下了，如何竟是將以往從未離過身的屈陽長劍都給棄了？若真是毫無影響，為何這幾年，大哥丟下本身這些人，單獨分開，竟是一封手劄都未曾寄返來，隻恨那小人背信棄義，恁般無恥！這些話在他的心頭轉了一轉，到底忍住了冇說出來。隻是給許固又滿斟了一杯酒，“我們這些人，都是仰仗著大哥，方纔有本日，大哥一去多年，但是想煞我等了！這幾年，我們在江東也穩定了下來，如本大哥返來，我們便有了主心骨了，再過幾年，我們就能答覆當年的風景，報仇雪恥！

許固眼睛也有些發紅了，他長歎一聲，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想說些甚麼，終究還是冇發作聲音來。

“論起投壺來，我們誰也比不上大哥你。”此人笑道，“我苦練了一個月的投壺技能，大哥你最後如何做的？目睹著我十發皆中，竟是耍賴，用箭將銅壺帶歪了，將我的箭給甩了出來……”

那人發覺到了不對，內心也有些悔怨，“唉，我冇出處的提及這些來做甚麼？定教大哥想起那爛了心肝的小人了！”說完，便是一杯酒灌了下去。

此次顧言回籍，名義上是為父母遷塋，遷至揚州祖墳。雖是之前就和揚州宗族聯絡上了，但現在路過揚州，總少不得盤桓兩日，見見本家，也得去祖墳拜祭一番，看一看籌辦的墳塋。

許固長歎了一口氣，“希明，有你在，即使冇有我，大師也能過得好的。”

“是我。”許固微微點頭，笑道，“除了我還會有誰？”

許固想要大笑，想起之前那些日子，俄然在這高興當中又湧起一股龐大的哀傷來，這股哀傷幾近直衝腦門，幾近要落下淚來。隻顧忌著對方，才勉強暴露了一絲淺笑。

石希明的眼淚忽的落了下來，“大哥！你說這話真是要剜了我的心了！要不是你當年救了我的命，我的骨頭都不曉得爛在哪條溝裡了。我的名字都是你幫我起的，技藝是你教的，你對我如兄如父，如師如友。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讓大哥你不肯返來，我本日，我本日就死在此處罷了！”他風俗性的往腰間一抹，卻發明本身因為來的倉猝，甚麼兵器也冇帶。頓時便站起家來，要往柱子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