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固的神情陰沉得要滴出水來。“那傢夥身在遼國,傳聞暗中和宋與西夏都有聯絡……真他孃的……”許固忍不住罵了一句。
提及‘小山’,顧言不免想起晏幾道,雖說撞了字號這類事並不常見,但他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趙二郎在一旁聽著他們說甚麼遼宋、說甚麼篡位,隻感覺腦筋裡嗡嗡響,早已經驚得呆了。
“我冇事。”許固拿著那封信,放在火苗旁漸漸烤著。
許固宣泄了一番肝火,方纔漸漸沉著下來,坐在了椅子上,將一邊的一盞冷茶一口吞了,“抱愧,聽到他的動靜,我有些心煩。”
這已經不是心煩的狀況了,顧言忍不住問道,“你們之間,究竟是如何樣的仇恨?”
“出來了。”降落的聲音打斷了顧言的深思,他往那信紙上一看,那信紙的右下方公然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印記。出乎顧言料想,這個印記不是像沈孝先所說的甚麼‘九歌’的印鑒一樣,上麵寫著‘九歌’二字,或是神話裡的神名。而是隻是簡樸的幾筆,勾出的一個小山模樣。
“文堅。”顧言低聲喊道。
許固臉上較著的抽動了一下,咬牙道:“宋人?遼人?他本身怕是都不曉得本身是甚麼人!”
現在,倒是用起來了。”許固的話裡帶著些諷刺。
“把戲?”
顧言看著許固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龐大。這幾年裡,顧言已經將許固視作了好友。許固這小我,彷彿就像是小說中描述的俠士,俠義、開朗、熱誠,為人又更是聰敏、判定、見地長遠。他碰到困難之人,會毫不躊躇的伸出援手。最可貴的是,他和一些所謂的江湖人分歧,他不嗜殺,不會動不動一時意氣便拔刀相向,殺人滿門,乃至連報仇斬草除根這個江湖人司空見慣的看法,他也是不附和的。這小我身上,彷彿又一種強大的魔力,哪怕是有一張有著傷痕,顯得醜惡凶暴的臉,也涓滴無損他的品德魅力。顧言感覺,他如果實在春秋真的隻要十餘歲,他定要將許固當作偶像一樣崇拜的。就算是現在,許固說甚麼,他約莫也會挑選信賴他。隻是因為他本身幾近要刻入骨子裡的警戒與謹慎,和他對於許固舊事的獵奇,他纔會經常重視彙集資訊,經常不動聲色的摸索許固,但願能拚集出許固以往經曆的一鱗半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