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諫一出麵,氛圍就已經變得冷酷中帶著些難堪。顧言呆了一會兒,便找了個遁詞,告彆分開了。
顧談笑道,“或許本就不是呢?”他指著胸口說道,“在這個軀殼裡,說不定裝著一個老鬼,老鬼把少年的靈魂給吃掉啦!”
顧言順手扯了一根野草,在手裡把玩著:“天下上哪有如許的功德?扶危濟困,‘危’多麼為危,‘困’,多麼為困?就算神靈真的慈悲為懷,又可否救下天下人?如果能全救得下,那人這一輩子甚麼事都能夠求神拜佛處理,欲求無儘,到了最後如那邊理?如果不能全數救下,倒時候該搶先救何者?”顧言微微嘲笑道,“說一句不敬的話,倒不如如同商賈普通,以祭品來求福祉呢。”
許固伸出一隻手去,顧言便順著這隻手的力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