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模樣是不籌算有所提示了。顧言想了想,還是答出了精確答案。“言終寒時無冰,當誌之耳。今方建醜之月,是寒時未終。徐邈、何休並雲:“此年無冰者,由季孫行父專政之而至也。”桓十四年亦無冰,範雲“政治舒緩之而至”,必不得與二說同也。又爾時季氏不專政,亦無冰,明徐、何之言不成用。”
“現在時候尚早,你再去歇息一下吧,莫要擔擱了測驗。”歐陽修安慰了顧言一句,因為避嫌,也冇如何多話,說了這一句,便分開了。
王珪笑了笑,遞給了範鎮。
幾番逼問之下,那人說道:“我並未見過這位郎君,那人……那人與我見麵時帶了個鬥笠,低著頭,我也冇如何看清。”
而除了顧言,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像作弊如許的大事,又豈會有人隨隨便便的冒認呢?麵前此人認了帳,就該當是他做的無疑了。這下不消在如許的半夜裡再等上幾個時候了,如果此時歸去,便還能有兩個時候可小憩一二。
跟著歐陽修的扣問,此人將拉攏人作弊的事如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個乾清乾淨,層次清楚,冇有涓滴不當。
梅摯不置可否,將這本子交給了站的比來的王珪。王珪接疇昔,卻冇有翻動,直接問道:“‘吾與鄭人末有成也。’一句的注是甚麼,疏是從那裡到那裡,內容為何?”
顧言固然極想去看看,究竟是甚麼人讒諂他,但是身份所限,倒是不好上前。
那人從懷裡掏摸出一張小紙條來,歐陽修翻開了紙條,神采有些奇特,餘下幾個考官也湊上去看了一眼。
這問的是《春秋左傳公理》這卻不是很偏,顧言答道:“正,官長也。取木生句曲而有芒角也,其祀重焉。”範鎮點點頭,將東西遞給了麵色不是很好的韓絳。
那人有些顫抖,“有人給了我一張紙條……”
歐陽修略帶猜疑的看了他一眼,又向帶來的士子說道:“此人說你打通了他,讓他將這個交給你。”歐陽修指了指桌上的小抄,“你有甚麼要說的嗎?”
歐陽修轉過甚去,對阿誰將小抄放到顧言硯台下的人問道:“你此次可要看清楚了,是不是這小我。”
這一段註疏在《春秋公羊傳註疏》裡倒是緊接著梅摯的題目的下一個註疏,有了梅摯的提示,顧言的思路也復甦了很多,答道:“末,無也。此傳發者,解鄭稱報酬共國辭。”頓了一頓,又答道:“徐彥的疏註解的是何休註解中的‘此傳發者,解鄭稱報酬共國辭’一句。解雲:‘傳發此吾與鄭人末有成一段事者,非直解鄭擅獲諸侯為有罪,而魯侯不能死難亦當絕,故令鄭稱人。言輸平,則魯侯亦合稱人矣。一小我字,兩國共有,故雲稱報酬共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