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顧言回到了他的書房，又坐到了椅子上，硯台裡磨好的墨已經半乾了。看著一旁買來的新筆，顧言卻冇有了試筆的興趣。這個天下，固然是一脈相承，但恐怕和上一個天下又有一些分歧，是因為胡蝶效應麼。何況許固此人的靠近……也不知是好是壞。一種不切當感，讓顧言有些煩躁了起來。如許的煩躁感過了一會才漸漸停歇。不管是甚麼環境，隻要活下去，活得好，也就罷了。顧談笑了一笑，往硯台裡加了些水。再次磨起墨來。

顧言收回了目光，卻也不驚駭，而是笑道：“大哥剛纔可真是威風的緊。”

“無事。”許固擺手笑道。“現在省試已近，倒是遲誤遇之複習了。”說完，倒是笑了笑，單獨走了疇昔。

果不其然，輪到上麵那位仁兄的時候，搜檢的人看了這神采，不由得滿麵猜疑，將那人的衣物、器具都細細的搜了一番，用的時候都比前麵的人多出很多。而如許的搜檢，無疑讓那人更抓嚴峻，腿也開端微微顫抖了起來。

許固看了顧言一眼，“是不是人皮做的我不曉得，不過這是麵具冇錯。”

省試踐約而至，顧言早早的就感到了武成王廟。省試畢竟是在天子腳下，比起州試來更加鬆散。顧言在人群中倒是發明瞭包含蘇軾兄弟在內的好幾個熟人。不過這個場景明顯分歧適扳話，也不過是點頭表示罷了。

“人皮麵具？！！”

“不過這東西戴著挺費事。我也隻是收著，以備萬一罷了。”許固笑道。而後順手一指，“如果遇之不介懷的話，我就住那邊吧。”

許固推開了房間門，又回身將門關上，眼神間倒是透暴露幾絲記念來。將櫃子裡的被褥等物一股腦的扔到了床上，也不放開，就直接這麼靠在那一堆被子上，右手倒是握住了身上繫著的墨玉掛飾，漸漸的摩挲著，也不曉得在想些甚麼，過了一會兒，卻又暴露了一個笑容。

聽了這話，搜檢的人不由也有幾分對勁。“這州試省試的，我也守了這很多年，甚麼歪心機不曉得？”說這話，聲音不由得又大了幾分，明顯是藉此給前麵的人一些警告。至於前麵那些彆故意機的人是想持續矇混過關呢，還是藉口去上個廁所呢，也就看他們本身的挑選了。

顧言如有所思，笑道：“天然冇題目。房間雖是粗陋了些，不過被褥等物倒是有的。文堅兄不嫌棄就好。”

“哦？”許固冇有再問下去，而是笑了一笑――拜那張臉所賜，顧言底子就看不出那臉上的神采究竟表示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