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兄年事多少?”顧言猶有不信的詰問道。
“家兄是慶曆三年生的。”王雱笑道。
顧言不答反笑:“你猜?”
一看這紙上的字,顧言心中便暗道了一聲好,紙上的柳體爽秀,已是有了些名家風采的雛形,隻是能夠是筆力尚弱的啟事,倒是略略多出了幾分柔媚。
王安石擺擺手,“謝甚麼。”剛想持續說話,卻見到在門外暴露半個頭的王雱,暴露了笑容,“看來雱兒是等得心急了,你去罷,免得他又抱怨我。”
“不錯,恰是家兄。”王雱的神采裡略帶著幾分高傲。
顧言當然不能直說是擔憂將來你老美意辦好事的變法,以是要未雨綢繆。頓了一頓,方纔說道:“門生的確有當作之事。”
顧言將手稿放到一邊,笑道:“教員的學問,我天然信得過。”
王雱咂舌道:“你竟然連我……連我哥在看阮步兵的詠懷詩都能從這詩裡看出來?”
“狀元不過是一時學問之凹凸,算不得甚麼。”顧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