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有再說話,走到一側,在一旁的銅製水盆裡淨了手,上了香。在蒲團上拜了拜,才起了身。
顧言沉默了一下,答覆道:“我感覺不是。”
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顧言舒了口氣,轉頭看去,公然是阿誰道理以外,料想當中的背影。放鬆之餘也不免的在內心對顧諫多了一份警戒。起碼顧言是不敢用看小孩子的心態看他了。呈現瞭如許的事,顧言的表情一落千丈。又在湖邊坐了一小會而,纔出門,說是頭疼,提早退場了。他年紀又小,對於他的提早退場,絕大部分人都賜與了美意的淺笑。
顧言曉得她的話還冇有說完,公然,停頓了一會兒,少女持續開口說道,而這一次顯得更加猶疑,“但是卑弱、敬慎、用心、曲從鄙人應當是女子所為嗎?”說完以後,恍然想起了甚麼,又抱愧的說道:“嗯……這個你能夠冇有聽過……”
此人真冇規矩。顧言內心有些不爽。又看了看氣候。天陰沉沉的,這雨實在是太大,看這氣候又不像是一時半會能停的。顧言歎了口氣,看來得在這廟裡待上一會了。在一個沙彌的幫忙下,把濕的衣服烤乾了。
“你真是個靈敏的人。”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讚歎,眨了眨眼睛,“那你說說啟事是甚麼。”
“不錯。想必他們現在正淋得像落湯雞一樣。”顧談笑道。
過了一會,豆大的雨滴砸在了顧言的身上。顧言暗罵一聲,見前麵不遠有一個寺廟,趕緊三步並做兩步跑到了屋簷下。甩了甩身上的雨滴。過了一小會,有個穿長衫的人也急倉促的跑到了顧言地點的屋簷下,看來也是避雨的。
“實在……我一向在想一件事情。”她躊躇了一下說道,“你感覺人活著是為了甚麼呢?”
“想必筆架山現在也下著大雨。”少女調皮的一笑,讓她多了一分靈氣少了一分仙氣。
兩人一起走到了大殿外。
“太史公說:‘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感覺人活著應當要做出些甚麼纔對。”她皺起了眉毛。“不然便是連鴻毛都不如了。”
“落湯雞?”少女掩唇笑道,“真是個風趣的比方。”
“‘不為魏死,恥與晉生?’這八個字的確非常精美。”她轉過甚,“這可一點也不公允,看我的信,你看出了我喜好阮步兵的詠懷詩,我從你的信裡,卻看不出你喜好的墨客。你彷彿對每一個墨客都是賞識的,卻冇有特彆的愛好……我都猜不到你最喜好哪個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