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書的眼神倒和之前我熟諳的一小我有幾分相像。”許固語氣裡仍然帶著笑，但較著多了一絲沉重。

顧言轉眼便看到了小火爐上溫著的薑茶。紅藥辦事倒是一如既往的妥當。如果進了閣房，想必連乾爽的衣服都已經籌辦好了。顧言對她笑了笑，溫聲說道：“再另籌辦一套乾爽衣服吧，有勞了。”

正說著，書房的門被推開了，顧言望去，卻見到了一個熟人。

顧言攔住他，“此時雨尚未停歇，夜路難行，此處另有空房，不如林校書在這裡安息一下，明日我們同去如何？”內心卻想著，時林之發明屋頂漏雨，第一時候便在床上摸了一遍，而後神采丟臉，想必鋪蓋已經打濕了。

紅藥抿唇輕笑，“這本是婢子分內之事，公子何必如此客氣？”又略微打量了一眼一旁的林之，便出門去了。

磨了一會墨，林之取了筆，試了一下濃淡，又將墨往硯台裡磨了半個圈，顧言在一邊看著，這下的墨汁已經已經和真跡上的墨汁差未幾了。

顧言道了聲多謝。林之點點頭，悄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兩人都不說話，氛圍就變得難堪奇特了。顧言隻得隨便找了些話題，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話。

林之停下了往外走的腳步，卻冇出聲，明顯正在躊躇。顧言隻得又開口道：“我這裡另有些書稿，林校書如果不嫌棄，不如拿去客房讀一讀？”

林之明顯也發明瞭這個題目，眉頭又深深的皺了起來，不過，很快的他又有了對策。他取下另一支羊毫，用手將筆鋒揉散，拿起之前送給顧言的阿誰放有粉末的小盒子，在紙張一角倒出一些，便用羊毫蘸取了，謹慎的將粉末塗在已經半乾的筆跡上。全數塗抹完以後，林之又擺佈打量了一會，竟是將瓶中的殘剩粉末全數倒在了紙上。又將紙悄悄閒逛了幾下，再將紙半卷，將殘剩的粉末倒回了瓶中。而這時，兩份文詔在顧言的眼裡，已是分不出不同了。的確神乎其技。顧言心中讚歎。

林之提起筆，部下涓滴未曾停歇，這份文詔又並不長，竟是一口氣將文詔寫了下去。筆跡竟是彆無二致，看得顧言嘖嘖稱奇。

林之將瓶塞塞好，放到一邊，說道：“還能夠用一次。”又彌補道：“之前並冇有與真跡對比過。呈現了一點偏差。不過現在還好。”

顧言既驚且喜，朗聲笑道：“文堅，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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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固擺擺手，走到桌前，指著桌上的兩份文詔，意有所指的感慨道：“這筆字倒是寫得標緻，倒是比我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