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顧言的這番話恰好戳中了他們的把柄。此中一個看上去酒喝的比較多的人直接就叫喚了起來：“你這孺子小兒，懂的甚麼！這也是你能胡說的？我們……我們豈會不中！”說完這句，彷彿也是有些心虛，他扯出了一個歹意的笑容，“你這毛都冇張齊的小傢夥，曉得甚麼是州試麼？州試，你怕是連門都冇摸到過吧。在這裡用潘夢空的詩詞來利用小娘子，倒是非常特長。”又轉頭去看向兩個火伴，“你們說……這話說的是不是？”

“是極！是極！”一個說道。另一個點頭晃腦的唸叨：“‘長憶西湖，儘日憑闌樓上望。三三兩兩垂釣舟。島嶼正清秋。笛聲依約蘆花裡。白鳥成行忽驚起。彆來閒整垂釣竿。思入水雲寒。’可不是潘夢空的酒泉子麼。”

顧言見紅藥表情不佳，也有些自悔講錯。“等明天去了，說不定你能聽到更好的詩也說不定呢。”

紅藥眼波流轉，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記得白香山有句詩：‘亂花漸欲誘人眼，淺草才氣冇馬蹄。’寫得非常風趣，倒是冇想到還能來杭州一觀。隻可惜現在不是春季。”語氣還是有幾分可惜。

錢塘湖？顧言略一晃神，“西湖？”

“哦？”紅藥打起了精力，淺笑道，“聽這意義，看來公子是又有新作了？”

直到申時末，顧言才寫完了全數的內容。他放下筆，伸了個懶腰。又細心的查抄了一遍，才交了卷，出了考場。

“明天去了不就曉得了嗎？”顧言賣了個關子。

見顧言不快，紅藥很知心的換了個話題，笑道：“公子，晚餐想吃些甚麼，現在入了秋，吃蟹倒是好時節。傳聞錢塘湖的湖蟹味道非常鮮美，公子要不要嘗一嘗？”

顧言悄悄笑了笑，冇有答覆，而是說道：“恰好等名次出來另有兩天，明日我們去西湖玩耍一番如何？”

紅藥有些驚奇：“公子真是博學，錢塘湖在杭州城西麵，倒是有很多人也叫它西湖，冇想到公子也曉得這事。”

到了八月十三日，顧言終究走進了考場。顧言和顧諫的身份檢查天然是冇甚麼題目。入場倒是查抄得挺嚴格，不但連衣服查抄了一番，安排夾帶。照顧的筆和硯台都有人翻來覆去的查抄了一番，肯定冇有題目才準予通行。倒是因為顧言顧諫兩人的年紀太輕而打量了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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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夢空是宋初的才子潘閬。

究竟上，這是潘閬寫的……顧言剛要開口廓清。卻聽到一個聲音：“這那裡是他寫的，他能寫如許的詞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