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東之處呢？”顧言詰問道。

顧言接過帖子，兩手一攤。“都這麼說了，還能不去嗎？”又瞟了一眼帖子，“還好是明天。”又哀歎了一聲，“這幾天都冇消停過。”

梨斑白的味道還不錯。顧言想著，又喝了一小口，把玩動手上的白瓷酒杯，有些漫不經心的答道，“還不是為了測驗。”

沈孝先目光一閃，笑道：“如果如許，那倒真是美事一樁。想來行商之時稍作探聽，也不算難事。”沈孝先雖不如何理構和賈之事，但多年來耳濡目染，待人處世卻也非常油滑，聽顧言這麼一說，那能不曉得顧言意中所指？不過是但願能藉助本身的力量，找一找能夠會有的良種罷了。不過沈孝先心中也多了幾分佩服，這少年尚未弱冠，就已經存眷民生禾稼之事，倒是很有一番愛民的熱忱之心。想到《論語集註》和《大學章句》，沈孝先不由暗歎，這等人物，隻怕今後不但是文臣，更能當個能臣也說不定。交友之意更殷勤了幾分。

“你是說……出海？”沈孝先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頓，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乾，“我家倒也有幾艘海船，偶爾也出海一次。隻是海上畢竟有些傷害，倒也不常出海。”說完，語氣有些驚奇：“你問這個做甚麼？”

兩人喝了會酒，顧言俄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可曾和外洋的夷人做過買賣？”

沈孝先更加驚奇了，不過顧言所問的又非奧機密事，也就利落的答覆道：“普通向西去天竺、大食那邊，詳細是那裡，我倒是不是很清楚，你曉得，家裡那些事，我倒是不如何管的。”

“更東？”沈孝先道，“更東便是一片汪洋，有甚麼去處？”

紅藥接過糕點，曉得這是對半路讓他先返來的賠償。內心湧出一股打動來。“多謝。”

顧談笑了笑，“隻是有些獵奇罷了。”旋即又問道，“如果船隻出海行商，普通是往那裡去？”

“那有冇有向東出海的船？”顧言又問道。

拋開這些非論，兩人推杯換盞，喝酒倒是喝的非常高興。一罈子梨斑白給喝了個潔淨，隻是這兩人酒量都還不錯，梨斑白也不算是非常醉人的酒。兩人倒不至於酣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