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開闊蕩的點點頭:“不錯,今後若無不測,估計他在宦途上是難以再進一步了。”又歎口氣,有些感慨的說道:“世人隻說是‘文如其人’又哪知……”俄然又吟起詩來:“心畫心聲總失真,文章寧複見為人。高情千古閒居賦,爭信安仁拜路塵。”
顧言聽林之的話裡鮮有得帶上了一絲尊敬。不由訝異。“恰是那位。我孤陋寡聞,竟是連宋宣獻公的事蹟也未曾傳聞。”
明天能夠出門,更與不更,再看環境……
許固聽了顧言念得那首詩,雖是未曾看過甚麼《閒居賦》,但是卻不會影響他瞭解這首詩,顧言唸詩是帶出的諷刺,許固也聽在耳朵裡,也有些感慨,史乘沉重,也不會又那麼多人去翻看,讀到的也多是詩賦文章,從詩詞文章裡去想見其人的確也不成取。顧言這篇文章再他看來寫得非常不錯,詞義貞剛,許固即使曉得事情有假,但讀了以後也免不了熱血沸騰。
林之神采還是丟臉得很:“先秦絕學,人間唯有這一本抄本,竟是毀於你手!”
“文堅兄你感覺這文章如何傳出去更好?”顧言問道。
到了酉時初,顧言走到林之桌前悄悄敲了敲桌子:“子規可願與我同業?”林之神采還是丟臉,幾近冇有正眼看他,也冇有答覆,但卻清算好了筆墨。
林之言辭雖厲,聲音卻低,四周又是僻靜之地。期間存有的迴護之意顧言如何不曉得?顧談笑道:“子歸看過這本抄本冇有?”
林之冇有作聲,明顯是冇有去借過。顧言一笑,便又將話題扯開了。近三萬卷藏書,或許抽暇真的去拜訪一二。
顧言也不動氣,臉上帶著淺笑,也是低聲回道:“‘以直抱怨,以德報德。’”又添上一句:“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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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語氣冷硬:“看過。”
“宋宣獻平生少離京畿,筆法精美,且家中藏書萬卷,集畢、楊兩家收藏,頗多善本,更是經宣獻公親手校訂,縱是秘閣藏書,亦有所不如。我幼時曾有一麵之緣,其子很有乃父之風,隻是因孝期之故,官家恩旨居家修書。剋日方返。聽聞宋次道家中藏書更勝宣獻公時,已近三萬卷,不知是真是假。”林之道,“宋宣公父子於借書一道非常慷慨,你若想瀏覽群書,可去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