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綏,莫走。”他緊緊攥著她的手,如何也不肯放開,彷彿瀕死的人抓著最後一根稻草,那是統統的朝氣。
他的阿綏,這數年以來,雖得他眷顧,卻從未有恃寵而驕的行動,幾複抱病,他恩準鄧氏親族入京看望,卻被她直言回絕——這般愈製,隻怕朝臣會諷諫他這個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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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看也將來看我一眼,隻叮嚀了宮人顧問。”他一點點細細地說著,神采間沉凝又哀楚。
“阿綏,你可曉得,幼年時我想了多少遍……母後為何不喜好我,莫論我再如何儘力,也討不了她的歡心。”病中的少年天子語聲有些低弱,輕聲說著。
十九歲……還未弱冠,論起來尚未成人。
“當時候,我戀慕極了阿兄,宋朱紫是那樣和順可親的人,總摟著抱著阿兄,輕柔地唱著歌兒哄他,他撒嬌時他的阿母向來也不氣惱,倒是想著體例逗他笑……阿兄抱病時,宋朱紫總守在身邊,寸步也不離,親身下廚,煮粥喂藥。”
至於竇太後,仍然上諡“章德太後”,葬於敬陵。
鄧綏怔怔聽著,一時候竟不知如何安撫--她雖曉得太後竇氏與他母子間並不如何靠近,乃至於輔政四年,完整架空了天子,讓他形同傀儡。但,卻從未想過本來自他幼時……這些關鍵,便這麼深了。
劉肇微微靜了瞬,而後才道:“提及來,梁氏當年流浪之時,受過令尊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