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丙舍，九思閣。

“就樂舞這些，本來曾經有燕舞、楚舞、趙舞、淮南舞、宋舞、蔡舞……而現在多已失傳了，可惜得很。”

自本朝建國以來，便正視文教，官宦人家，不止男兒以讀書為業，女子才識出眾的亦不稀見。不過，四歲開蒙也委實早了點兒……想必這小丫頭當年在家中，定是非常聰靈，且頗得父母寵嬖罷。

即便不能翻閱，隻這麼每天看看簽牌，過過眼癮也是好的啊。

“如許啊……”劉慶悄悄聽她說罷，竟是一時無言。

聽阿姊說，他們左家亦是幾代詩禮傳家，雖非權貴，卻也很有些秘聞。而她出世以後，一貫極得長輩保重，未足四歲便開了蒙，同家中眾諸兄長阿姊一齊識字學書。

劉慶聽罷，微微暴露一絲訝異。

小丫頭一張清靈臉兒漲得通紅，趕緊請罪道：“殿下息怒！婢子，婢子……這就去倒了重新研！”

劉慶看她這呆拙模樣，心頭倒是無法又好笑：“你就這般喜好看書？”

“厥後，還幾乎是以誤了事，幾次都害阿姊擔憂……”說到這兒，小丫頭低低垂了頭，神采間帶了些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