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要變天了[第1頁/共3頁]

“徒弟，可要…”

“我是同父親一道來的，現在隻怕他還在太子寢殿候著呢。得知會他一聲，免得他又打攪太子歇息。”顧溪魚這纔想到父親還在太子那兒候著呢，萬一太子醒了，又讓人去請周太醫，可不是費事了。

夜風將降落的安撫、抽泣聲送出好遠，和著不遠處樹葉的沙沙響動。

想說些甚麼，卻隻感覺臉上的淚痕吹了風乾得短長，連個笑容也擺不出來。

“是。”簡練的一點頭，安庭走到顧溪魚跟前,連語氣都未曾變：“顧女人，請。”

“叫白叟家掛記了，溪魚實在是惶恐。方纔，容華殿下身邊的安侍衛送我過來的，許是夜間著了涼，一起都有些咳嗽，莫不是打攪了您和父親？”

“咳咳咳…。”

顧溪魚揉了揉嫣紅的雙頰，朝門口走著，一邊說：“這路也不遠，如果放心不下，喊個婢子跟著就行了。”

安庭又送了一段，快到前廳處，便站住了。

兩個聲音一個是父親的，另一個倒是陌生，顧溪魚聽著，聊的都是朝堂秘聞，越聽越是心驚，趕緊咳嗽幾聲。

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唉，你也折騰了一宿，詩會上又飲了很多酒。如果是以吹了風，病了。叫我內心…”顧溪魚頓了頓，聲如蚊呐：“如何過意的去。”

“猖獗，這是夜老。”顧爭麵色憤怒嗬叱道。卻欣喜溪魚解釋的甚好，不然隻怕夜老是要起疑啊。

“連笙去換茶水了，這門口無人通傳。倒叫顧女人在這兒等好久吧？春寒料峭，可彆著涼了。”老者望著顧溪魚笑地更加馴良可親。

葉繁華跟在背麵抿著唇，不想接這話。

“愛母心切，倒是個孝敬的孩子。快帶她家去吧。不曉得駱夫人傷勢如何了？”老者讚歎的望了眼顧溪魚，對著顧爭揮了揮手，回身回到內殿。

顧爭呈現在門口，望著顧溪魚，默聲不語。

“貴妃的壽辰將至，隻怕那位是要趁機回梁安。有道是請神輕易送神難，隻怕此次…”

“你冇事了就好。夜深了，你也累了一天，我著人送你歸去，可好？”手空懸了半刻，帶著一絲遺憾放下了。

“安庭。”葉容華喚了一聲，從樹陰深處飄出來小我，直直立在殿前台階上，還是白日那身藍衣。麵孔沉鬱而恍惚，彷彿覆蓋在無形的暗影中。

兩人腳步不斷，錯身而過。

“夜老，告彆！”顧爭領著顧溪魚一道，施禮拜彆。

“唉，聖意不成測。爺在這個位置上有好些年了，雖一向協理公事，可兵權一向握在那位的手裡，陛下仍無半分收回的意義。老夫也看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