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的波折疇昔了,顧三娘鋪子裡的買賣仍舊紅火,現在她也算是攢下了幾銀兩子了,隔著幾日就拿著算盤打一回,乃至於有一日她還特地跑到德昌典當行裡,求著掌櫃的把沈拙抵押的那件玉獸把件拿出來看了一看,那潮濕光芒的玉石砥礪的小巧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傳聞這還是沈拙他娘留下來的,如果就這麼當了出去實在可惜,顧三娘暗自策畫了一回,自家鋪子裡的買賣還算不錯,隻是近期想把這件玉石贖返來,她還完善了一大筆的銀子,現在她一門心機就想著要把欠沈拙的還上,但是從那裡弄銀錢呢?顧三娘自但是然又想起了那胭脂水粉的買賣。
鋪子那日被砸了,秦林將作禍的劉二等人拉到縣衙打了幾板子,這還不算完,砸壞了人家的鋪子,這幾人還需照價補償,劉二偷雞不成蝕把米,隻得自認不利了。
秦大娘嘴裡唸叨個不斷,直說顧三娘不聽人勸,沈拙立在院子裡思考半日,回身回到東廂去了。
冇過量久,船上擠滿了人,顧三娘尋了一個位置坐下,她放眼一望,這一船怕是有七八十人,聽聞他們先要乘坐兩個時候的船到柳林鎮,再轉乘大船去桐城。
船行了半日,江河上還算安穩,比及了柳林鎮時已過中午,顧三娘遠瞭望去,隻見岸邊停靠著無數大大小小的船隻,那船埠上人頭攢動,每日從天南海北的貨色經過此地,再由陸路運送出去,看了這番熱烈的景象,顧三娘不覺目炫狼籍,一雙眼睛都看不過來似的。
顧三娘衡量了幾日,終究下了決計要往州府桐城去一趟,隻不過鋪子不能少了人看管,她頭一個想的就是朱小月,當秦大娘傳聞她要往桐城去時,少不得又勸了起來:“你這丫頭,真恰是心太大了,鋪子的買賣又不是不好,何必又想著要去做甚麼胭脂買賣,這桐城你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了岔子可怎生是好?聽大娘一句勸,誠懇守著鋪子度日就是了。”
沈拙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倒不是說不能去桐城,不過她路上無人照顧,又是那麼遠的路程,到時有個甚麼事,就是想搭把手也鞭長莫及啊。”
乘船的處地點城外的秦河船埠,顧三娘到的時候,船埠上已有很多人,河岸邊泊了一條烏漆色的大船,此時岸邊的搭客正在上船,顧三娘跟在人群背麵,隻報了本身的名字,那守在踏板邊的人在一個小冊上勾了一筆,便放顧三娘上去了。
“誰說不是呢,你說她好好守著鋪子,給小葉子存些嫁奩,今後再尋著個好人家嫁了,不比甚麼都強,乾啥必然要給本身找罪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