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顧三娘越說越氣,她指著王金鎖罵道:“本日當著三叔公的麵,不但是這些田產,另有從我家拿走的銀錢,扛走的糧食和捉走的雞鴨都得還返來。”
老裡正斜眼看了他一下:“這是決定要地了?”
他這意義是事情他就管到了這裡,如果顧三娘不識好歹,他也幫不了她了。
顧三娘內心也鬆了一口氣,那些地步都是她和王銀鎖辛辛苦苦掙下來的,就這麼白白給了王金鎖和王鐵鎖,她必定是捨不得,但是王銀鎖去了,家裡冇有男人頂門立戶,就算把地搶返來,王家人也容不下她們母女,與其如許,倒不如拿著銀錢,她帶著閨女到縣上去討餬口,憑著她的技術,再如何也不至於餓死。
不一時,顧三娘她婆婆和兩個妯娌被叫了出去,當傳聞要給錢顧三娘時,她婆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說道:“天殺的小娼婦,剋死了我兒子,還要拿著我兒子的錢去養男人,老天不睜眼,咋不下來一道雷劈死小娼婦呢!”
“田產這些都是有左券的,你說的那些銀錢啥的,又冇個憑據,這些我可做不了主。”老裡正說道。
眼看老裡正這是要親眼看著他們把銀子拿出來,兄弟倆暗自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罵了一遍,想到要拿錢出來,王金鎖止不住的肉疼,那神情天然也就有些生硬,他說:“三太爺,你怕是不曉得,下灣和上河那幾畝雖說是水田,可老二不會侍弄,幾畝田是越種越薄,頂多也就按劣等田來算,至於那幾畝山地,這纔剛開出來幾年,估計連收成都冇有,冇得還要白搭糧種。”
顧三孃的公爹大半晌冇有說話,他沉著臉說道:“顧氏,老二的那些地步都說要兌成銀錢給你了,你還想咋鬨?”
顧三娘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家王銀鎖彆的不會乾,就是種地最特長,家裡的地步被他侍弄得跟花兒似的,她長年在縣裡做活,但每年春耕秋收都會回家幫手,那幾畝地步的收成她還是曉得的。
王金鎖和王鐵鎖忙不跌的點著頭,他們也不傻,老裡副本日盤算主張要為顧氏出頭,再如何也得賣這老不死的一個臉麵,要曉得在這鄉村裡過日子,獲咎誰也不能獲咎裡正家,誰叫人家裡正的位置是爺傳子子傳孫呢。
王金鎖梗著脖子,他罵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曉得啥叫種田?下灣和上河的地步離著河水遠,春耕時連水都接不到,不是劣等田是啥?”
顧三娘她婆婆正要回嘴,看到老裡正神采沉沉的,剛要嚎出來的一長串話又給憋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