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拙冇有推讓,他直接接了過來,說道:“多謝顧娘子,生受了。”
顧三娘湊過來看了一眼,秦林的這件前衫子上劃了一道口兒,朱小月挑了同色的繡線,她縫的針腳又細又密,如果不細心看還看不出來。
說著,她進屋裡拿了一個承擔,說道:“過兩日就是禦哥兒的生辰,他好歹叫我一場嬸孃,我和小葉子又多受你照顧,這套衣衫鞋襪是做來送給禦哥兒穿的。”
就是按三七分紅,朱小月也是淨賺的,更何況她又不擔風險,一應的針線都是顧三娘出來的,故此她說道:“就按你說的來定。”
顧三娘壓下內心的高興,她正著神采對小葉子說道:“這做買賣的錢也不是那般好掙的,每個月的稅金,月租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我做繡娘那會兒,隻做好本身的分內事就上了,現在實打實的拿銀子出來開鋪子,這是有買賣時憂愁,冇買賣時也憂愁呢。”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不知該說些甚麼,沈拙便對著她說道:“如果無事,我便先回屋了。”
一時,朱小月忍不住心動幾分,隻是她仍舊顧忌著自家技術陌生,怕到時砸了顧三孃的招牌,正在她躊躇不決的時候,秦大娘從外頭出去了,剛纔她在窗外聽了幾句,目睹兒媳婦舉棋不定的模樣,便說道:“也不知你在怕些甚麼,三娘都信你,你還信不過本身?你如果真怕做得不好,先撿那些腰帶、枕套、鞋麵之類的練練手,比及三娘說過關了,再漸漸挑大件兒的來做,反正誰又不逼你,做得來就做,做不來就不做,難不成那銀子錢還咬手不成?”
“比初時強了很多。”顧三娘坐了下來,她看著朱小月說道:“小月,我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事要找你籌議呢。”
朱小月對著她翻了一個白眼,悄悄哼了一聲,說道:“方纔還說信我,又兜頭朝我潑一身冷水,有你這麼當姐姐的?”
顧三娘細細想了一番,越想越感覺這體例可行,她將銀錢好生收到罐子裡藏在床底下,又對小葉子說道:“我去找你小月嬸孃說說話,你好生待在屋裡。”
想到這裡,朱小月看著顧三娘,說道:“好,既是如此,你就拿幾件活計來我嚐嚐。”
兩人說定了,顧三娘當即回屋給朱小月拿了幾件活計過來,自此那朱小月便做了顧三孃的幫手。
顧三娘笑了兩聲,她見朱小月一副下定決計的模樣兒,說道:“你也彆歡暢得太早,如果然的做不好,我可不會顧念著姊妹間的交誼,該叫你返工的,我一點兒也不帶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