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進屋裡拿了一個承擔,說道:“過兩日就是禦哥兒的生辰,他好歹叫我一場嬸孃,我和小葉子又多受你照顧,這套衣衫鞋襪是做來送給禦哥兒穿的。”
顧三娘抿嘴一笑,端莊跟她提起分紅的事情,她說:“老話說親兄弟明算賬,我們姊妹之間可不能為了幾個錢生份,是以這如何分錢還需提早說好。”
顧三娘壓下內心的高興,她正著神采對小葉子說道:“這做買賣的錢也不是那般好掙的,每個月的稅金,月租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我做繡娘那會兒,隻做好本身的分內事就上了,現在實打實的拿銀子出來開鋪子,這是有買賣時憂愁,冇買賣時也憂愁呢。”
朱小月點頭稱是,顧三娘想了一想,她說:“一宗買賣,不管大小,一概按三七分紅,多勞多得,每月接一次賬,你看這體例可行?”
“這幾日鋪子裡的買賣可還順利?”朱小月一邊縫著衣物,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沈拙冇有推讓,他直接接了過來,說道:“多謝顧娘子,生受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不知該說些甚麼,沈拙便對著她說道:“如果無事,我便先回屋了。”
“果然?”朱小月兩眼望著顧三娘,她聽到顧三娘說她放在鋪子裡存放的帕子和香袋都挺受人愛好,這些日子還想著多做一些,隻是這些都是小件兒的東西,落到手裡也不過是買支珠釵的錢罷了,如果然能接到大件的繡活兒,到時從中拿到的銀錢才真正可觀。
顧三娘搖了點頭,她也感覺非常希奇,這小葉子是她的親生閨女,又有她手把手的親身指導,隻是在這針黹上麵卻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眼瞅著她都學了大半年,至今連塊手帕也繡不好,想到她一身的本領恐怕傳不到小葉子身上,顧三娘內心模糊有些遺憾。
顧三娘笑了兩聲,她見朱小月一副下定決計的模樣兒,說道:“你也彆歡暢得太早,如果然的做不好,我可不會顧念著姊妹間的交誼,該叫你返工的,我一點兒也不帶眨眼的。”
兩人說定了,顧三娘當即回屋給朱小月拿了幾件活計過來,自此那朱小月便做了顧三孃的幫手。
“這值甚麼,你如果怕不諳練,再多練一練也利市熟了,我還冇奉告你呢,前幾日你的那幾塊手帕,被楊府的一個小丫環,一氣兒全買了歸去呢。”
沈拙本就心虛,這會子聽了她的問話,不免摸了一下鼻子,說道:“家裡的油用得快。”
顧三娘因而將來意跟朱小月說了一遍,那朱小月聽了以後,先是遊移了一刻,又說道:“好是好,可我好久冇有端莊繡一件大活兒了,我繡的東西能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