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她收起笑容,說道:“確切如此,我想辭工,原想著等正月十五過了,就去找繡莊的管事說這事。”
顧三娘停下腳步,她想了一想,對沈拙說道:“我倒真有一樁事想跟你籌議,隻是這會子你不復甦,說了也白說,等明日你酒醒了我再說。”
顧三娘心底又升起一絲希冀,她笑了起來,說道:“那就多謝永旺叔了。”
沈鄙見她要走,先是楞了一下,說道:“你這就要走了?”
“我想租賃一間鋪子賣繡活兒,門臉已看準了,就在西街那邊,原是賣醬油的,鋪子擺佈兩邊都是買賣日用的,又隔著集市不遠,每日客流也多,隻那房錢不便宜,半年就要三四兩銀子呢。”
看到管永旺難堪的神采,顧三娘微微有些絕望,果然還是不可麼?
管永旺坐了下來,管安氏自端著顧三孃的茶盞出去了。
大略是女人家心腸老是柔嫩一些,管安氏聽了顧三孃的話,眼圈兒也跟著一紅,她拭了拭眼角,扭頭望著管永旺說道:“當家的,都是一樣當孃的人,三孃的難處我也能體味幾分,你如果能幫她,就幫一把罷。”
管永旺一驚,他還覺得本身聽錯了,說道:“好好的,你怎的想著開鋪子?”
管永旺和管安氏本來就一向盼望著生下個小哥兒,顧三娘又挑得好話來講,那管安氏眉間忍不住帶了一絲喜意,她說:“借了你的吉言,如果然能給管野生個哥兒,我甘心減壽十年呢。”
年後繡莊開了工,顧三娘卻一向冇來上工,管永旺隻當她身子還冇好透,隻不過問了跟她要好的莫小,那莫小紅卻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管永旺就猜到顧三娘大抵是要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