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娘直挺挺的立著安太後的麵前,她道:“阿拙當然會不捨得我,可你如果要藉著我來害他,你就打錯了主張。”
她的話方纔說完,禦哥兒神采一白,顧三娘見此,故意想諷刺她幾句,又怕激憤了這女魔頭,因而忍氣吞聲說道:“你放了五婆,我隨你走便是。”
安太後斜睨著她,說道:“你就是我手裡的一塊魚肉,又憑甚麼來跟我談前提?”
安太後看到顧三娘帶著禦哥兒現身,她道:“好極了,有了你,這婆子留著也就無用了。”
“快庇護太後!”身邊的幾個寺人團團圍著安太後,禦哥兒年紀小,力量還冇長足,手裡拿著劍,還不等他靠近安太後,就被一個保護輕巧巧的挑開,那保護怕傷了他,決計省著勁兒,卻見安太後望著禦哥兒,痛心疾首的說道:“你竟敢弑母!”
安太後盯著禦哥兒,她淒淒一笑,說道:“哀家十月懷胎生下你,你身上的骨肉哪一樣不是哀家給的?為著一個不相乾的女人,你卻要叛變哀家。”
這話算是戳到安太後心中的把柄,她大怒,說道:“哀家是太後,是這天下最有權勢的女人,你隻是個粗鄙無知的鄉輕賤婦,哀家殺死你,比殺死一隻螞蟻還要輕易。”
安太後淒聲一笑,對那兩位嬤嬤說道:“給她灌下去!”
“統統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叛變你。”禦哥兒撲通一聲跪下,隻要能救顧三娘,他甚麼都情願做,他說道:“你彆再殺人了,我去求爹爹,叫他放了你,我隨你一同分開這裡,今後一輩子都在你身邊奉養。”
安太後滿臉冷酷,她對安如海說道:“你放心,哀家必能保住安家的人。”
安太後看了一眼禦哥兒,她眼角下垂,暴露一副絕望的神采,隨後說道:“罷了,哀家就當冇生你這個兒子,本日就叫你親眼看著她是如何死在哀家手裡。”
安太後被勾起肝火,她揚起手掌,重重的扇了顧三娘一耳光,顧三娘臉頰立時高腫,她冇有閉嘴,反而接著說道:“你看看你這副模樣多不幸,你這就脫手殺了我罷,我死了,阿拙會記取我,禦哥兒會記取我,另有很多人會記取我,你呢,死了以後,除了挨幾聲唾罵,誰都不會記得你?”
趁著臨死前,顧三娘把心中統統的話都一吐為快,安太後身邊那些下人,個個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隻恨多長出這一對眼睛和耳朵。
安如海看出她麵露不悅,也不敢深勸,這個mm,手腕暴虐,甚麼都無能得出來,到了這關頭,他除了聽她的話,全冇個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