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睡不著，無妨趁此好好坐下賞一賞這大好月色，我去拿壺酒。”

“嗯，是嗎？”荀不置可否，提著菜籃子回廚房。

許是用心做舊的氣勢，雖是新裝修卻一點也不顯新，反倒有些古樸的神韻，不曉得的隻怕會認成一家開門多年的老店。門前掛了塊兒牌匾，“錦瑟”二字，蒼勁有力，成就頗深。門口擺佈各掛了兩塊未提字的豎匾，讓人有些奇特，單單看牌匾也看不出是賣甚麼的。

繞過幾個擺滿冊本的高架，唐婉找到了白皎皎。

荀站在她身邊，望著夜空：“今晚的夜色真美。”

唐婉俄然呈現，白皎皎嚇了一跳，像跳蚤一下從架子上跳了起來。

荀撇了它一眼：“妖怪冇那麼輕易抱病，除非……”

唐婉抱著白皎皎微微皺眉，白皎皎已經病懨懨三天了仍不見好轉，她拉住交來回回繁忙的荀，用眼神求救。

唐婉在宅子裡轉了好久，最後停在存放雜物的堆棧前，這個堆棧在爺爺歸天後就再也冇有翻開過，此時堆棧的門被推開了一道小縫。

半夜子時。

巷口空置好久的小店被盤了出去，這兩天連續有裝修工人在內裡繁忙。唐宅地點的這片是老城區，老城區多數改建成了景區，住戶越來越少，唐宅地點的這條街位置稍偏些，未曾開辟，早些時候這邊住戶多，街頭巷尾另有很多開張年的老店，現下大部分店鋪已經空置下來，鮮少有新店鋪會開在這邊。

“嚴峻嗎？”

“想甚麼呢？”兜頭罩下一件袍子。

唐婉點頭。

唐婉有點擔憂。

這天白皎皎坐在電腦前玩兒遊戲玩兒的正努力兒，許是運氣不錯，連贏了多把，最後一把險中求勝，鎮靜地摘下耳機摔在一旁，鎮靜地大喊一聲：“大吉大利！！”

“一會再跟你解釋，先去洗漱用飯。”

“冇有。”唐婉點頭。

唐婉推開門出來，堆棧裡的氛圍太久冇有活動，並不太好聞，氛圍中漂著些許浮塵。堆棧裡貼著各式百般的符咒，每隔幾步就立著一個高架子，各種唐家祖上傳下來的器具，分門彆類的擺放在分歧的架子上。

“堆棧裡的東西不能亂動，我們出去吧。”

傍晚，一陣濃烈的米香味從廚房飄出來。荀正在水池裡洗秋刀魚。

荀壞笑著：“冇事兒，死不了。”

夜裡起了風，樹影被月光映照在窗戶上來回搖擺。風吹得天井裡的花木嘩嘩作響，紫陽花小小的花瓣在風中翩翩起舞。

烤盤上塗一層薄薄的油，烤箱預熱230度，將醃好的秋刀魚平鋪在烤盤裡，進烤箱烤7分鐘翻麵，持續烤7分鐘，烤秋刀魚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