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傳聞有些人,”他說,“讀盤時看到的不是代價,而是像看列車時候表一樣,看到的是甚麼股票甚麼時候會到站、離站。但這些人都住在精力病房裡,小包間的,四周牆都包著軟墊,以免他們自殘。”
他說:“天啊,拉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類景象,真不曉得會產生甚麼。要崩盤了,我們要落空甚麼東西了,我感覺現在彷彿統統人都停業期近。你不能再賣空了,市場上已經冇有資金接盤了。”
“但我們的儲備金已經在法定限額以下了,冇法再往外拿了。”他們哀號道。
第二天,安納康達開盤在296塊以下,等候股價持續上揚的奧利弗・布萊克早早來到大客戶室,籌辦隨時現場驅逐它衝破320塊。我不曉得他是否持股,持了多少,但他看到開盤價時卻再也笑不出來了,他一整天都冇笑。安納康達持續下跌,最後我們收到動靜說,底子冇人接盤。
我原打算月尾回巴黎,玩三週再坐船回紐約。但一拿到成交陳述,我立即就解纜回巴黎了。達到巴黎當天我就給船務公司打了電話,得知第二天就有一班快輪去紐約。我訂了票。
第二天,不曉得是因為北方的暴風雨還是如何的,電報間斷了,我隻能在哈丁公司等動靜。冇法買賣的時候大師就會聚在一起閒談,做各種猜想,那天我們就在閒談。厥後,我們等來了那天獨一的報價:安納康達,292塊。當時,我在紐約熟諳的一個股商和我在一起,他曉得我做多了8000整股的安納康達,我感覺他手裡也有點,因為看到報價時,他相稱抓狂。他說,不曉得動靜傳到我們這裡的時候,是不是又跌了十點了。我卻很淡定,以安納康達的漲勢來看,臨時跌二十幾個點很普通。我對他說:“彆擔憂,約翰,明天就好了。”我的確是如許想的,但他隻是看著我,搖了點頭。他感覺本身比我懂,他就是那種人。我笑了笑,在公司持續等新傳來的報價,但那天再也冇有新的資訊發來。我們隻曉得安納康達跌到了292塊,對我來講,這即是平空呈現了將近十萬美圓的賬麵虧損。我想來招快的,現在我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