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長出了一口氣:“你返來了。”
傲視喘著氣搖點頭:“不了,不能停,這一坐下來,恐怕我就起不了身了。”
傲視感喟:“估計這拯救之恩,你是不想報了,以是要隱姓埋名。”
“你走吧,不消管我了。”她偷偷看了看他神采,決定以哀兵的姿勢示人:“老是我拖累你了,我便在這兒等著吧,他們或許能找到我。”
小道崎嶇難走,傲視對峙了一陣以後,體力終究不支了,垂垂跟不上了。
又等了一會,她心更焦心起來。萬一他真的扔下本身不管,這荒郊野嶺的,她該如何辦?
關星痕有些讚美的看了她一眼,這看起來嬌滴滴養尊處優的小婦人,倒是不難服侍。
折騰了這麼久,這時已近傍晚,天氣有些暗了。
而關星痕在上了草藥以後,血垂垂就止住了,腳步反而輕巧起來。聽著她在身後氣喘如牛,不由轉頭望瞭望她,皺著眉道:“還是再稍稍歇息一會吧。”
關星痕麵無神采,隻當作冇有聞聲。
關星痕往懷裡掏了掏,神采有些古怪起來。
見他不說話了,傲視感覺無聊起來,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傲視也不客氣,接過就吃,入嘴有濃濃的腥苦味,她皺了皺眉,倒是嚥了下去,能填飽肚子就行。
見他不鬆口,她又歎了口氣:“也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既然做了功德,那就不求回報了。”
她體力固然大有進步,但畢竟一向養在深閨,那裡走過這很多路。腳上刺痛不已,恐怕早磨破了。之前憑著一口氣撐了下來,這一顛仆,就感覺滿身虛脫,雙腳脹痛難忍,再也站不起來了。
關星痕皺了皺眉,本身身上帶著的跌打傷藥都不見了,不知掉在那裡了,他站起了身:“我去找些吃的。”
見她公然嚇得渾身一顫抖,他哈哈大笑起來。
關星痕道:“你都是從那裡聽到這些奇奇特怪的說法的?”
他一去,好久都冇有返來,傲視開端不安起來。
“這麼走,天亮之前也到不了。”關星痕皺眉。
“你乃王妃,我是草寇,如何做得了朋友。”那人又低聲咕噥道:“待走完這一程,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再不相乾。”
兩人靠樹坐下,傲視問他:“你可有吃的?”有些餓了。
又走了一會,傲視有些累了:“能不能安息一會?”
關星痕從懷裡取出幾個東西,像是甚麼植物的莖塊:“吃吧。”
就在她又是煩惱又是驚奇的時候,他終究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