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萱兒看了看聽音,眉頭微微一皺,道:“這丫頭平素給我慣壞了,也不曉得如何獲咎了王妃,被罰在這裡跪著?”
看來方蕭又換了一個口味,傲視內心嘀咕。不過看這草草施禮的模樣,並冇有把本身放在眼裡,這得寵的風頭就算再盛,也不該這麼高調,看起來這女人彷彿有些不通油滑。傲視笑了笑,明知故問:“是哪個房裡的?”
這丫頭大要看著對傲視恭敬的模樣,嘴上卻一口一個她的主子,骨子裡的那股嬌縱對勁毫不粉飾地冒了出來。
下邊的人很快就到了,有個年紀略長的丫環見了亭上的架式,皺著眉道:“聽音,你跪在這裡做甚麼?”
聽音曉得本身主子是連王爺都要讓著幾分的,現在人來了,她腰桿頓時感覺硬了起來,卻用心委委曲屈道:“主子想要來亭上看風景,奴婢奉了侍紅姐姐的命,先來亭上安插。不卻不想王妃已經在了,奴婢想著,這下子,可不能好好服侍主子,讓主子經心玩耍了。故而內心有愧,跪著請罪。”
就聽得那丫頭道:“奴婢驚擾了王妃,內心惶恐,此其一。”她看了看傲視神采,聰明得接著道:“其二,奴婢的主子因著要來亭子上看風景,奴婢特地先來摒擋,不想王妃已在,這般一來。奴婢的主子定會敗興而歸。奴婢冇法完成主子的叮嚀,更是不安,故而不敢起家。”
那丫頭嘴上說著惶恐,嘴角卻模糊劃過一絲笑意:“奴婢縱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教唆王妃做甚麼,以是隻能跪著。”
那幾個聊的正歡,疏忽於她,地上冷硬,她膝蓋已生疼起來。隻是話已出口,冇有台階,又不能起家,內心氣惱,難不成得跪到本身主子過來麼?她眸子轉了轉,隻得道:“王妃既然在這裡小憩,容奴婢去知會主子,免得主子白跑一趟。”
清蓮嘲笑:“那要跪,歸去跪著你們家主子,在我們跟前跪著是為何?難不成,你這意義,隻要讓出這亭子,讓你家主子縱情了,你才氣起家?不然的話,你隻能在這裡一向跪著請罪了?”
王妃都不聞不問,她們天然用不著多話。如果一問一答,倒是順了那丫頭的意。清蓮被她拉扯,也有些會心,生生壓下了嘴邊嗬叱的話。
那丫頭聽聞,臉上也現出憂色來。她抿了抿嘴,儘力壓下了臉上的高興,這會兒如何咬牙也得對峙跪著了。
清蓮“噢”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模樣:“本來是戔戔竹苑從不出來的的一個劣等丫頭,那怪連王妃也不識得。”她又哼了哼道:“一會要跪,一會要走,除了冇有眼力,還冇有個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