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常老太太所做之事更是不講究,往兒子房裡塞人也就罷了,還特地選了本身孃家侄女。
“顧錦琳!”常老太太伸脫手指向顧錦琳,好久冇修剪過的指甲裡藏著烏黑的泥垢,“常家遭了難,你很歡暢對不對?好歹你也和進州同床共枕了十幾年,現在進州出事了你還能心安理得的過你的好日子,你這類心如蛇蠍的女人將來定得不了好報!”
顧錦琳這幾日本就因阿誰擾得她不得安寧的夢而煩躁不已,在夢裡見多了常老太太的猙獰麵孔,她本也冇把常老太太的話當回事,可這時親耳聽了常老太太再把事情往她腹中的孩子身上扯,那裡還能壓得住心中的氣憤。
有那麼豐富的一筆嫁奩,顧錦琳手裡定是不缺銀子的,隻要當著很多人的麵鬨出來,本身二人又如此不幸,為了停歇事端,她起碼有七成的能夠拿了銀子來了打發她們。
並且厥後才發明,本來顧錦琳底子就不是單獨來清冷寺的,同來的另有顧家大夫人。
當著這些先前還憐憫她的女眷們被揭了身份,瞧見旁人那她就是甚麼肮臟的汙泥,恨不得立即闊彆了她的模樣,常老太太心中一惱,再顧不得裝不幸博憐憫了,眉頭一豎,指著顧錦琳就破口痛罵。
任她在內裡如何鬨騰,顧錦琳壓根兒就不露麵,這獨角戲還要如何演下去?
顧錦琳這才衝著她矜持一笑,然後略抬了抬下顎,以一種極傲岸的姿勢道:“常老太太,你罵完了嗎?”(未完待續。)
鎮靜之下,常老太太兩口就喝完了一大碗清粥,領著她那侄女就一起尋了過來。
現在常家出了事,這常老太太竟然還厚著臉皮帶著兒子的妾室跑來找已經與常進州和離了的顧錦琳,莫非她覺得和離是兒戲?
但真照著心中的腳本演了這齣戲,常老太太卻冇能獲得想要的成果。
見冇氣著顧錦琳,常老太太越罵越感覺無趣,倒也垂垂止了聲。
十幾年來最想的也就是要個孫子,如果放在平常,再如何恨毒了顧錦琳,常老太太也不會拿她腹中的孩子說事,可這時她本身都淪完工與乞丐無異了,兒子更是放逐到那等苦寒之地,性命隻怕都難以保得住,常老太太那裡還能有那些顧忌。
“老太太也美意義說十幾年的伉儷、婆媳情分?”顧錦琳麵上一冷,“若真能講情分,老太太也不會早早的就接了孃家侄女隨時籌辦給兒子納妾,更不會在常進州與他那位‘表妹’苟合以後還再三護著那毫無廉恥的女人,你既已有了新兒媳婦,如何到常家遭難了,就想到我這個前兒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