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溪愣在原處。
她過分歡暢了:“老爺,我們家的不幸,都是因為科考,當年你昂揚苦讀,每晚讀到半夜才肯睡……每晚我就陪著你熬啊熬啊,本覺得能夠熬出頭的。”
林氏哭哭啼啼的反應過來,往上撲的時候,林常錄已經睡疇昔了。隻要他胸口的血,落在紅色的棉袍子上,像夏季纔開放的梅花,一朵一朵一朵,明麗又紅豔。
“但是……你爹貳心疼你……”
所謂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林常錄臥病在床很多年,床都壓塌了好幾張,現在病情急轉直下,更是棺材都已經籌辦齊備,服侍他的童男童女都已經上路等著了,他竟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林常錄盯著林檸溪道:“金花……彆讓檸溪走……彆讓她去。”
當代女子,以夫為綱。
“娘。”林檸溪像個小女人似的玩弄著衣角:“娘,我都承諾了秦玄昭了,說了要去,怎能懺悔?做人要講信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