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還是本來的模樣,就是鳳凰眸子之上鑲嵌的寶石的華彩,還跟當年一樣的熠熠生輝明豔照人,可韶華易逝,她已為人母親,秦玄昭也頓時到招考的年紀了。
“說來也奇特咧。”蘋果替林檸溪取下簪子:“那晚我們少爺看完書,還唸叨女人咧。”
恍若隔世了。
銅鏡裡的林檸溪,麵若桃花,雙目微醺,薄唇紅潤,臉頰嬌俏,青絲垂微,酒窩淺淺。舉手投足,有種小女子的軟糯,又有大女人的聰明,發間桃花素銀簪子雖不貴重,卻烘托的她端倪清秀,溫潤和藹。唯有那詩能描述: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豈不知傾城與傾國,才子難再得。可貴她長的出類拔萃。不枉重生一回。
“就踩了一下腳……要給你做一個月的湯?”林檸溪抗議,就是地主老財,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他說的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林檸溪點了點頭。
“我想著,林女人跟我們少爺,終是不配的。”蕊金小聲道:“少爺一表人才,林女人……就是戴上這簪子也變不成鳳凰。”
她把簪子放進一個合歡花的錦盒裡,讓蕊金去送給林檸溪。
“少爺還說,可惜了,女人是個女騙子。”
可惜秦玄昭那雙深藍色素麵靴子了,早已是慘不忍睹。
“誰是女騙子?”蕊金笑嘻嘻的走過來,酬酢了幾句,拍拍林檸溪的肩膀,把錦盒放在打扮台上,翻開錦盒,內裡的水粉鳳凰簪子晃的人眼睛都花了。
秦玄昭背手而去,錦袍款款,玉冠冰冷:“從明天起,這月餘,你每天給我燉一盞湯端到房裡,算是賠罪,踩腳的事,就一筆取消了。這二十來兩銀子,算你的辛苦費,記著,湯要不重樣。”
林檸溪坐在銅鏡前,細心的瞅著本身。
記得當年嫁給秦伯通時,她照顧的嫁奩當中,也有這水粉色鳳凰簪子,一向妥當儲存,厥後放進了庫房,卻一向冇找到,甚為遺憾。
“若林檸溪能幫著老爺拿下賑災之位,這簪子又算得了甚麼?”
客房裡。
秦玄昭解下腰間的湘繡荷包遞給林檸溪。荷包裡有二十來兩銀子。
這水粉色鳳凰簪子還是當年秦氏年青時的物件,秦氏年青時,姿色尚好,身形窈窕,這明麗美麗的簪子很襯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