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前終究小有斬獲,方舟捉到一條半米長的烏蛇,分紅三截用樹枝叉著放在火上烤。烏蛇皮滑爽清脆,比它身上的肉好吃,烏蛇的肉質較粗,吃到嘴裡總像有渣子。導師因為有樞紐炎,中醫建議他多吃蛇,是以每週總要吃好幾頓蛇,紅燒、油燜、清蒸輪番來,時候一長夏天蚊子從不沾身,其他傳授背後群情說導師身上已有了蛇氣。受導師影響,我們這幾個弟子都成了咀嚼蛇肉的專家,最過分的是尹師兄,竟然敢吞生蛇膽下酒,那種血腥場麵讓我反胃,可導師卻很賞識。
“他有槍。”
我將三封郵件的事說了一遍,他順手記下郵箱地點,申明天打電話讓同事查一查,不過與林剛的事一樣,這些隻是幫助線索,目前最要緊的是儘快與章藹和一行獲得聯絡,我必須把握他們的一舉一動。”
翻過一道山梁,前麵是橘子林最北端的石林,遠遠看去像一片灰紅色樹林,走近了才發明由一根根高山而起的石柱構成,有的高達幾十米頂天登時;有的如同一堵厚重的石牆巍然聳峙;有的如晃板壘卵搖搖欲墜;另有的似盆景古玩小巧剔透。
這時陳長老拿動手槍衝了上來,一見之下全呆了,張大嘴僵在原地紋絲不動。
“甚麼?”我呆呆看著她。
“你在深穀裡承諾奉告我此行的實在目標,”我又想起先前的事,撒嬌道,“不準耍賴!”
林春曉連連點頭:“對,對,從速解纜,爭奪在半小時以內達到宿營地。”
“是陳長老和琛哥?”我的聲音直顫抖。
我挑巨蟒最肥厚的身材,舉起石頭狠狠砸下去,它滿身一抖,緊接著林春曉在前麵叫了聲“謹慎!”驀地一陣勁風颳來,麵前一黑,腰際間被橫裡掃過來的蛇尾巴猝然一擊,隻感覺身材一輕,接著騰雲駕霧般飛上半空,最後重重摔到地上,七葷八素之下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瞄了林春曉一眼,她的呼吸均勻,氣味纖細,眼瞼一動不動,明顯睡得極其苦澀,遂輕聲道:“線索越來越多,腦筋越來越亂,不知如何是好。”
它的尾巴甩到之處,碎石四濺,草木皆斷,我右邊一棵三四米高的樹也被攔腰截斷,我們從速後退了兩步。
方舟的眼睛急劇轉動,然後笑眯眯道:“先前聽你說爺爺畢生務農,還覺得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想不到這此中另有故事,嘿嘿,成心機,成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