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火勢越來越強,蠼螋撞門窗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小。
帶著火焰的門板碎片四散飛濺而出,將外門等待著的剪刀蟲群驚得四散奔逃。
“你在做甚麼?”我皺眉大聲叱問。
若不是我們都帶著口罩,若不是口罩裡帶有碳顆粒,估計我們還冇等火燒起來,就先被嗆死在這內裡了。
他舉著火把,抬高身子,化為一道玄色閃電,直衝向院子中心的那幾棵怪樹。
我看著屋內的安插,內心又是焦急,又是煩惱。
趁著這可貴的機遇,我大喊一聲“跑”,與冷月一起艱钜突破剪刀蟲的包抄,返回到石階四周。
趙梓桐不睬我,將那些畫像搭成棚子狀,逐張撲滅,然後開端把屋裡能拖動的東西都扯了過來,堆在已經燒起來的火堆處。
冷月環顧一圈後,走到趙梓桐中間,連個號召都不打,就把趙梓桐的揹包往下扯。
這是一間宗祠,堂前龐大的牌匾上有“汪氏宗祠”四個字。
在木案兩側的牆上,掛有很多幅人物畫像,有的著官服,有的著常服,均是坐姿。
疾奔的冷月,如一把鋒利的玄色長刀,一起順暢非常的將那鋪天蓋地的蟲群劃出一道口兒,未幾時已經衝到了怪樹四周。
我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蠼螋,聽著擾民氣神的振翅聲,腦中“嗡嗡”亂響,心中隻能道一句“不好”。
我點了一下頭,後退幾步分開門口,環顧這個房間,尋覓能夠撲滅的東西。
我不敢多做逗留,趕緊號召趙梓桐和黑子逃出火海,站在門前石階上不敢下去,憑身後越燒越旺的火勢與麵前那黑壓壓的蟲群對峙。
我不睬解冷月在如許的情勢下還去搶趙梓桐的揹包乾嗎,趕緊開口扣問。
屋漏偏逢連夜雨,讓我愁悶的是,當我剛迎上冷月時,手中木棍上的火焰竟也燃燒。
防火這主張本來就是我出的,我更不該畏首畏尾。
我預感到不妙,趕緊舉起手電回身望去,竟然看到一些窗戶紙已經被撞破,有蠼螋已經鑽了出去。
趙梓桐瞥了我一眼,冇好氣的說:“找東西燃燒,你說乾甚麼?莫非你讓我像你那麼傻站在那,看著大師都玩完?”
塑料絲的燃燒收回非常難聞的氣味,並有被燒化的液滴不竭掉落在地上,看起來越燒越像火把。
不一會的工夫,窗戶紙連片燒著,並向木窗和木門上延長,終究將蠼螋隔斷到了內裡。
“刺啦……嘩啦……”
俄然,我聽到中間傳來聲響。
冷月對我的問話置若罔聞,自顧自的將揹包的軟墊和揹帶扯開,將內裡的塑料絲添補物拽了出來,並將之繞在一根折下來的凳子腿上,借火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