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擰開瓶蓋,摳出一些硃砂,塗抹在鐵筷子上和身上,將塑料瓶丟還給我,大踏步向著那幾棵怪樹走去。
冷月頭也不回的說:“彆過來,都是蟲卵。”
在我們說話的工夫,冷月已經搶先穿過月洞門,到了另一邊,而樓下,此時仍處於混亂的狀況,偶爾有槍響,更多的是驚叫聲和怒罵聲。
我趕緊從包裡翻出裝有硃砂的塑料瓶,遞交到冷月手裡,小聲問:“你想做甚麼?”
“你哭甚麼?”我忍不住皺眉問黑子。
“你乾甚麼?”我惱火的怒問。
我腦中如過電普通,想起在我剛進這座古宅時,在那片竹林裡,就看到一具如許的屍身。
冷月淡淡說:“算了。”
我拍醒已經被嚇傻的黑子,扯著趙梓桐跟著冷月一起跑,邊跑邊尋覓前程。
就在我即將觸摸到箭矢尾部的時候,冷月的聲音俄然傳來:“彆碰,有毒。”
而黑子則瞪大眼睛望著那邊,嘴唇顫栗,眼淚決堤流出。
黑子用力點頭說:“不是,千萬彆疇昔……哎呀!”
緊接著,又有“呼呼”風聲傳來,然後是接連的“啪啪”聲。
我嚇了一跳,趕緊將手縮回,盜汗不受節製的流了下來。
他謹慎的用鐵筷子將一具屍身翻了一個麵,然後站在那邊半天冇有動一下。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並冇有製止他,因為在現在這個處境下,我也冇法做出決定,無妨就再信他這體例一次。
再扭頭看冷月時,他已經達到橫在地上的那幾具屍身四周,冇有再持續向前。
隻一眼,我便驚得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我忍不住提示道:“你夢裡冇到過哪邊,就去哪邊。”
冷月身形一滯,猛的半蹲下身子,雙手轉動大鐵筷子,護在身材四周。
然後,他在身上摸索了一會,扭頭問我們:“誰有硬幣?”
我有些不安,大聲問冷月:“如何了?”
我們前後下了樓梯,重新回到空中,站在了院子中。
隻聽“鐺鐺”聲不竭,又見接連的火花四濺,那些棍狀物竟然都被冷月擊飛出去。
冷月昂首眯眼看著天井中間位置那幾棵樹,淡淡道:“揍它。”
冷月手撐空中緩緩起家,將鐵筷子甩長,交於一手持著,向我伸出另一隻手,沉聲說:“硃砂給我,在這等我。”
黑子顫顫巍巍抬手指著那具屍身說:“那衣服,不會錯,那……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啊!”
然後,他便沿著一樓的“回”字形長廊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