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收了刀,順手一揚,一隻形狀如同喇叭花的巴掌大蟲子就飄到他嘴邊。莫非這就是秋教員的蠱?
阿衝一手撓著後腦憨笑起來,想說幾句得體的話卻吭不出來。直到右手被秋教員抓住,小銀刀在手腕骨上方悄悄一劃,他才“哎喲”一聲想起來疼。固然傷口避開了筋脈,血還是猛地湧出來,看得孩子們齊齊倒抽一口寒氣。
輪到風少遊,他伸出右手腕,冇有多餘的話。秋教員反而遊移了一下,多看他幾眼。
孩子們看得直了眼,卻誰也不敢先邁過大門,推推攘攘的有些混亂。
中年人彷彿對這景象見怪不怪,再次躬身施禮,這纔回身將手按在雕花木門之上。
冇等他下一步行動,一個膀大腰圓的少年衝了出來,他比火伴們要高出半個頭,結實得像隻小牛犢子,他捋起袖子嚷著:“我來我來――讓個女孩子先挨刀算如何回事!我們蠻山鎮的男人都死光了麼!”
“我曉得你們都感覺奇特,如何我說話的聲音能自如節製,遠近隨便?這就是‘揚聲蠱’的用處,哪怕在崇山峻嶺當中,也不愁聲音遠遠傳出――這隻是蠱蟲最淺顯的用處之一,想獲得更好的蠱還要靠你們本身。”
月光如水,照亮山穀中的高牆。
這蟲子靈性實足的模樣,秋教員張口後,聲音就從那蟲子的喇叭口裡傳出來:
他回身發話,麵龐平增幾分威儀:“時候到了,開啟蠱場,讓他們出去。”右嘴角悄悄抽動了兩下。
話至於此,秋教員也感覺不必再多說,一揮手,孩子們魚貫而入。
中年人讚成地看了她一眼,袖中寒光一閃,現出一把寸許長的小刀。
他一邊說著,手上卻冇包涵,還是一刀下去,明小蘇腹誹著“還說彆人呢,第一個弄傷我的就是教員你”,到底不敢出口,隻生生受了。
清臒的中年人微微躬身迴應:“今後他們學有所成,也端賴了薩吾鎮長您的提攜,更不消說列缺城本家的種植,我會教誨他們時候不敢忘本。”他生得笑眉笑眼,鬢邊微微摻了些灰色髮絲,神態非常謙虛。
薩吾鎮長彷彿對他的答覆極其對勁,右手風俗地撫弄著一個雕工精美的紫檀木金絲鳥籠。籠中並冇有羽毛斑斕的鳥兒,而是端端方正擱著一盆花。花苞手掌大小,半開半閉,在夜風中微微點頭,彷彿照應著鎮長的表情。
“我,我都冇想到本身會通過初選……”小瘦子不美意義地笑了:“就算當不成蠱師,我家裡也供得起吃喝,到時候帶上你們一起……”